胡庸果然不負所望。
第二天的時候,他就親自去了一趟内務司。
将自己手頭的賬目,還有一些對禦馬監故意使詐的推測,都講給了秉卷司。
另外,據說他還找到了掌印李因緣,請後者出手。
跟内務司那邊說話。
這一次,要把禦馬監騰翔營這邊,狠狠的收拾一遍。
接下來的事情,幾乎全部在陸行舟的預料之内。
趙常因為是皇後的親戚,自然不會真的被砍腦袋,但卻官職被降了三級。
騰翔營裡面,因此被砍了三個人的腦袋。
還有禦馬監的掌印,也是受到牽連。
畢竟八千斤草料不少,影響也不小,他管理屬下不利,造成如此影響,難逃幹系。
一系列的處置下來,禦馬監那邊,真的就是脫了一層皮。
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這面子肯定是過不去。
而且,據說禦馬監的掌印,派人來找胡庸說情,也是被拒絕了回去。
這是真的不給禦馬監面子了。
雙方的梁子,也是徹底結的厲害了。
接下來的這些時日,禦馬監和司禮監,更是在各方面明争暗鬥。
禦馬監想找回場子,司禮監則是想痛打落水狗。
兩邊鬧的不可開交。
“還能不能找到機會?那小太監怎麼沒事?你辦事也太不靠譜了!”
騰翔營校武場,太子武勳借着巡視的機會,見到了趙常。
如今的趙常,已經不是騰翔營校尉。
而是一個負責校武場外圍看管的副隊,連着經曆了一個多月的風吹日曬,比之前黑了不少。
像是一塊黑炭。
“太子殿下,您……哎。”
趙常心裡有氣,但卻也不敢和當朝太子發洩,他歎了口氣,道,
“您有所不知啊,上次那件事情以後,禦馬監和司禮監鬧的厲害,雙方都死防着彼此呢,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再使絆子了,容易把自己搭進去啊。”
“那你不能……”
太子想說,趙常可以親自出手,但說到一半,這話又卡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了。
他當然知道,趙常現在連降三級,已經沒資格去找陸行舟的麻煩了。
“算他走運!”
太子用力的吐出了一口怒氣,拍了拍趙常肩膀,道,
“你别擔心,我早晚能讓你官複原職,日後有機會,再收拾他!”
“是是,多謝太子。”
趙常長出一口氣。
現在,他是真不敢再鬧什麼幺蛾子了。
再出事,皇後都保不住自己了。
“太子殿下您慢走!”
在趙常的鞠躬下,太子也是一臉陰沉的離開了。
他也是沒有想到,陸行舟運氣這麼好。
竟然沒整死?
還讓自己的人受到了牽連。
“下次,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咬牙切齒的說道。
……
門窗緊閉的屋子裡,彌漫着淡淡的光影。
那是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縫隙傾灑進來,照耀在灰塵上的投影。
香爐上飄蕩着一縷袅袅而起的煙。
屋子裡的氣氛,略顯安靜。
陸行舟盤膝坐在床榻前,看着罐子裡面的五毒蟲,聽着裡面傳來了那種撕扯,咀嚼的聲音,臉色也顯得陰森。
司禮監和禦馬監鬧得不可開交,沒有人理會他。
他便可以專心緻志做自己得事情了。
拉攏旁人等等。
也包括修煉武功。
如今,距離正式修煉五毒訣,時間過去了大概四個月。
按照正常修煉的速度,他現在也可以突破力境初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