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正值黃昏時分,一縷殘陽将天空映照的如皿。
秋末冬初的寒意也随着夜幕的降臨,而更加的濃郁。
庭院裡的那顆老樹,葉子已經基本上落光了,看起來有幾分凋零破敗之感。
此刻。
陸行舟正在屋子裡演練五毒訣的招式。
距離将賬目交給胡庸,挑起司禮監和禦馬監的沖突,已經大概過去了三個月有餘。
這一陣子,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正常處理自己的事務。
并勤修苦練。
經過這将近三個月的苦修,五毒訣的三十六路爪法,他已經基本上都掌握了。
不過因為氣感被故意停留在力境初期的緣故,他沒辦法支撐全部三十六路招式,隻能着重修煉其中的前十二路爪法。
這十二路,為五毒訣的基礎。
如今已經在掌握的基礎上,更進一步,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可以說,他能夠心随意動。
本能的将其中任何一路招式施展出來。
無論是步法還是爪法的變化,都像是烙印在了腦子裡一般。
咻!
短短時間,他将一招黑風過嶺演練完畢,屋子裡像是刮起了一陣淡淡的微風。
他的右手以鷹爪的形樁落在了屏風側面挂着的木闆上。
啪!
力量從五指之間傾瀉而出,那手指般粗厚的木闆,直接四分五裂。
木屑紛飛。
“威力不俗啊。”
陸行舟停下來,抓起毛巾擦拭着臉上的汗滴。
這一陣子,他除了自己修煉,也曾暗中觀察過雨小田的武功。
經過他的對比。
他大概能夠估計出自己的實力水平。
如果是生死交手,他憑借着對五毒訣招式的領悟,應該勉強能夠和力境中期的人持平。
這讓他很滿意。
既不會讓胡庸察覺出自己的實力,又有一定的底氣。
他決定以後都按照這種路數來修煉。
内力看起來不強,但招式狠辣熟練,實力出人意料。
這也算是一種自保的手段吧。
“出事了。”
“外面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陸行舟剛剛将濕漉漉的衣服換掉,門口傳來了雨小田緊張的喊叫聲。
他推門出去,後者便是急忙迎接了過來,氣喘籲籲的道,
“秉卷司出事了。”
“禦馬監的趙常帶着上百号人氣勢洶洶的殺過來了,好像要找咱們的麻煩。”
“您快去看看,說是和秉卷司賬目有關系,别牽扯到您。”
雨小田是真的關心陸行舟,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跑回來報信兒了。
“哦?”
陸行舟對此事早有預料。
他算了一下,按照時間,那批草料應該也到禦馬監了。
他們過來找麻煩也是正常的。
“不用擔心,我過去會會他們。”
陸行舟泰然自若,拍了拍雨小田的肩膀,便是離開了住處。
雨小田遲疑了一下,跟在了他的身後。
很快。
兩人來到了秉卷司。
遠遠的看過去,這裡便已經是亂作了一團。
騰翔營的侍衛們,幾十号人,将秉卷司的司衙大門給牢牢的堵住了。
有些人面紅耳赤的,甚至都要把腰刀抽出來了。
秉卷司的太監們,被吓的面色發白,隻有個稍微大膽些的掌班,站在門口,和趙常理論。
“趙校尉啊,這草料的事情,不可能出錯的,我們……”
“我去你娘的,老子去問過了,禦馬監明明訂購了一萬九千斤草料,結果就收到了一萬一千斤,少了八千斤,你跟我說你們沒錯?!難道是我們的錯?”
趙常不等那瘦高的老太監話說完,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