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分鐘!
15分鐘時效的五分之二。
幽邢天戮看了下懷表,歎了口氣。
魔者帶着愧疚神色,說道:“抱歉,我沒時間了。可以的話,我确實想和你一較高下。你是個值得尊敬的敵人!我以為人類之中隻有青蜂能和我一戰,是我太片面了!能碰上你。這趟沒有白來!對不起。”
冷月并沒有聽見幽邢天戮的解釋。
不想聽也不願聽。
一個男人,
不,一個魔男。
一個成名已久的魔族戰士!
連和自己一對一單挑的勇氣都沒,那還說個什麼屁話?
冷月緩慢地走向了那張咖啡色的椅子;
小心翼翼撇開地上的碎玻璃渣子,撿起了一個酒瓶。
沒有看着眼前的衆魔,隻是望着手上這瓶原裝進口的出雲雪櫻釀花酒。
即将阖眼前的每一秒都彌足珍貴,沒必要浪費在這些醜陋的家夥身上。
該來的,始終會來!
自己需要的,隻是等待。
等待一個軍人應有的結局。
“啊...........是360ml17.8度的限量款!人生啊果然還是幸福的!”冷月捂着腹部上的傷口,開心地像個天真的孩子........,
她的世界已經沈浸在帝都的一間普通居酒屋,多麼美好,多麼開心;
帝都。
雲鶴居酒屋。
房間上寫着——淺竹,
淺竹裡有座假山,有顆櫻花樹,有張桌子。
“假山做的倒還挺逼真的!就是這這櫻花樹歪七扭八的,怪模怪樣。”冷月搖搖頭。
“冷月小姐,既然答應交往了。您身邊的混混們是不是可以遣散了?那些家夥反正也沒得救了,人渣呀該統統抓起.......!”一個賊眉鼠眼的西裝男子笑道,眼睛還不時地飄一飄眼前的女子。喉節裡發出咕噜的聲音!
“砰”
一聲掀翻桌子的聲音。
冷月一腳踩在翻個底朝天的桌子上,怒道:“我靠,還以為帝都名門萬俟家的大公子能說出什麼高談闊論,原來就是個啰啰嗦嗦的娘炮?到底誰才是人渣?你有種再說一次!”
“呀啊啊,有話好說!”萬俟一讨饒道。
冷月嚴肅道:“你記住,隻要是人都會犯錯。但是,每一個人都應該有獲得改正的機會!他們雖然犯過錯,但是他們已經洗心革面,打算好好生活了!”
“冷.....冷靜一點!我不過說那些小混混而已,你用得着那麼生氣嗎?還有,你敢惹我?我叔叔可是除魔衛警察總部副部長,你的那些混混們等死吧.....!”萬俟一恢複了一臉地狂傲。
冷月捏了捏拳頭,鄙視道:“喔?是嗎!你剛剛一臉屌樣說的那個會罩你的叔叔,昨天電話裡和我說了。說像你這種窩囊廢被揍死他也不管。”
“啊?........你.....你騙人!”萬俟一顫顫道。
冷月扭了扭脖子,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好了,别廢話了。準備死吧..........”
“喂......你......你不要過來啊......啊!”男子邊跑邊大喊救命地跑了出去。
冷月又搖搖頭,嚴重鄙視道:“真不是個男人,我這還沒開始打呢!喂.....你們幾個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可以出來了!”
忽然,
假山動了,
兩個穿夾克的男子移開了假山。
櫻花樹也倒了,
三個略嫌稚氣的少年推開了櫻花樹。
五人走到冷月面前,點頭哈腰道:“大姐!”
“砰”
一聲扶起桌子的聲音。
一個皮夾克男子冷道:“大姐,剛才那個傻叉是誰啊,要不要我帶兄弟們廢了他!”
冷月笑笑:“哈,不用。”
“就是,什麼人嘛。把大姐交給這種人怎能放心?”稚氣少年拍拍兇脯道。
衆人附和!
冷月摸摸少年的頭,說道:“好啦,别說了。為這種人渣生氣不值得,來。喝酒!今天随便點,我請客!”
“真的嗎!哈哈,太好啦。”
“服務員,全套加量版烤肉豪華套餐再加十瓶出雲雪櫻釀花酒。”
“喂,喂。我說你這人還真實在。客氣客氣的話難道聽不出嗎?”
“大姐,您說什麼呢?這才是第一輪啊?”
“.....................。”
居酒屋内一陣歡聲笑語!
.....................,
“啵!”
出雲雪櫻釀的紅木塞瓶蓋被打開。
女子一陣狂飲。
“恩.........嘿嘿!真好喝.....”冷月不停地點贊道,一臉幸福滿足感。
幽邢天戮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魔羅虎風點頭緻意,放下手中的阿修羅之怒·掠影。舉起了拴着消聲器的銀色魔者對準了冷月.........。
就在扣下扳機地一刹那,電梯側面牆角忽然傳出了呼嘯聲,似乎有什麼利器破空而來!
“轟!”
數道無形箭氣穿牆而過,
牆體紛紛倒塌開來,竟被硬深深打出了一條通路。
塌陷的牆角,一道白光一躍而出。
女子左腕圍繞着一條白色光環,光環上繡滿了繁複地梵文。
白衣女子看到了魔羅虎風,嬌喝一聲:“魔族先生,請您住手!”
左手白色光環化為銀色神弓。
“弓”上無箭,隻是空拉虛弦,作出發箭姿式而已。
魔羅虎風冷笑一聲,扣下了扳機。
“砰”銀色魔者發出一聲死神的歎息。
持“弓”女子大吃一驚,手不由一松。
“咻!”
一道無形箭氣從銀弓上射出,空氣被箭氣斬開般地退開!
無形勁風掠過,
空氣劃出弧度。
魔羅虎風一聲悶哼,臉色蒼白。
拿槍的手臂被擊中,魔體瞬間皮開肉綻、發出陣陣焦糊氣味。
魔羅虎風手一抖,魔體周身立時沸騰了起來。
魔氣開始圍繞着傷口,充滿了狂烈與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