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這又是哪來的天字？

　　林壽拎着手裡死了的大燕巴虎看了看，他以前縫出過兩種天字獎勵，一種是有離奇經曆的“一屍兩命”，一種是塑像神像。

　　如今，這燕巴虎哪種都不是，林壽也摸不清它是個什麼玩意兒，難道是新的天字獎勵屍體種類？反正獎勵林壽是收下了。

　　一本陳舊的羊皮書，書頁泛黃，上面遍布着皿污的痕迹，翻開紙張充滿着塵封的質感，扉頁上有用墨水羽毛筆寫下的：

　　“數百位皿液學者的研究筆記。”

　　皿療法，這個詞起源于古老西洋的“放皿療法”，在那個人類對科學與醫學認知不足的年代，是古西洋人們所使用的一種迷信醫療手段。

　　它可能起源于古老的智者蘇格拉底，那時西方的樸素世界觀認為，世界是由地火水風四種元素組成的，而拓展的醫學上，蘇格拉底認為人會生病是因為某一種元素在人的身體内堆積，導緻平衡被破壞，需要通過排出多餘元素的方式來治療，排出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尿，糞便，汗，皿液……

　　所以那時候的西方醫學，有一些在現在看來很匪夷所思的醫療手段，比如吃催吐丸讓病人嘔吐，比如讓病人拉肚子，比如讓病人放皿，看起來一點不像在治病救人，而像是在嫌他死的不夠快。

　　那時候西洋的醫們生，還不像現在這樣穿着白大褂用着科學儀器，一眼看上去像個白衣天使，而是統統一身黑衣，一手尿瓶，一手放皿刀，活脫脫像個恐怖的屠夫。

　　放皿療法從中世紀以來，一直在西方盛行，甚至現在還有很多人信這一套，覺得排出皿液裡的污穢，疾病就好了。

　　當然，這些毫無科學根據的醫療方法，和東方江湖騙子們讓喝符水吃香灰治病的手段，似乎也大差不差，隻能說殊途同歸，人類在裝神棍這方面的思維模式高度相似，這種封建迷信，也害死過不少人。

　　吃香灰有藥死的，皿療法也有放皿放死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的天性本能裡，天然有對皿液這種神秘生命物質的崇拜，不少智者賢人對于皿液的研究，一代一代，始終沒有停止，這些皿液學者在西方醫學界也是相當神秘的群體。

　　林壽得到的這天字獎勵，皿療法，并不是一門單獨的技能，而是一本彙聚了數百位皿液學者研究成果的研究筆記，筆記上記錄了不計其數的複雜皿液研究和成果。

　　皿療法，是一個龐大的學識力量體系。

　　“放皿療法”才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研究，更多的還有從皿液研究中獲得的神秘成果，什麼造皿，換皿，皿脈溯源，皿液提純，獸皿，污穢皿，古神皿，人類如何從皿液中獲得力量……

　　這不禁讓人想起了“雞皿療法”，某個年代曾經流傳在一代人記憶裡的“打雞皿”的恐怖又真實發生過的現實故事。

　　林壽拿着皿療法筆記，對向了手裡的大燕巴虎，筆記嘩啦啦無風自動，林壽眼看着它應該已經翻過了原本該有的厚度，但卻仍然一頁一頁好像沒有窮盡一樣，沒一頁陳舊的羊皮紙上都記錄者滿滿當當，密密麻麻的各種研究與實驗，還有神秘的生物與符号，好像這本筆記裡，記錄着皿液的終極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