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街道,不大會兒,陸難便來到了斬邪司門口。
此刻門口來往之人絡繹不絕。
許多渾身氣皿充沛的武者與身穿白衣的青年,進出于斬邪司内。
而偏門處依舊是擺有一張木桌,木桌旁有位白衣青年,懶洋洋的撐着下巴,雙眼無神的望着前方怔怔發呆。
這個人陸難見過,之前報名和登記令牌就是此人,略有沉吟,陸難邁步走了過去,
“可是來報名的?見到有人過來,白衣青年懶洋洋的開口,“姓名,境界,擅長功法,順便……”
他擡頭望向陸難,忽然言語一頓,“是你!”
聞言,陸難眉頭微皺,正欲開口。
卻被白衣青年的聲音打斷,“是來憑借貢獻值換取東西的吧?”
“嗯。”陸難壓下心中疑惑,淡淡應道。
“走!我帶你過去!”白衣青年猛然站起身來,神色有些熱情,“小四,幫我頂替下!”青年朝着一旁不遠處,一個身材矮小的青年喊到。
“跟着吧!”白衣青年朝着陸難示意,随後便轉身朝着大門内走去。
陸難望着其背影,眉頭緊蹙,心中疑惑不已。
萍水相逢,隻見過兩次,沒有道理對自己如此熱情,難不成圖他什麼?
想來想去,沒有絲毫頭緒,陸難壓下心中疑惑,邁步緊跟其後。
進入正門後,一道高大數丈的石碑映入眼簾,上面刻有十個皿色大字,字體矯若遊龍,鐵畫銀鈎,迎面隐隐襲着一股濃濃的殺意。
斬盡天下不平事!
斬!斬!斬!
一連三個斬字,氣勢磅礴,蔑視八方。
望着這三個大字,感受迎面撲來的一股淡淡殺意,陸難心頭一驚,忍不住側目多看了幾眼。
“這是我斬邪司府主所刻!”白衣青年望着石碑,目露崇拜之色,頗為自豪的開口,似是給陸難解釋。
“好了,該走了!”回頭望了一眼陸難,白衣青年再次輕聲開口,轉身離去。
俄而後,陸難收回目光,轉身跟了上去。
很強!僅僅憑借所刻之字透露的殺意,陸難就能判斷出這個斬邪司府主境界實力之高!
記憶裡,在他那個世界,确實聽過,有些高手在實力達到某種境界後,其所寫之字,或者貼身帶的物品,會附着其一絲意志。
他一直以為此事是無稽之談,可如今看到這個石碑後,他相信了。
收起心中念頭,陸難跟着白衣青年,拐過數條走廊後,青年忽然腳步一頓,轉身望着陸難。
陸難滿腹狐疑,正欲開口詢問時,白衣青年的聲音響起。
“我知曉你叫陸難,也知道你前天巡邏一個人斬殺了十五隻詭怪,其中還有一隻半怨階詭怪。
或許你不清楚半怨階詭怪的意義,我也不清楚你是如何斬殺半怨階詭怪的,但能斬殺這就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
我實話給你說吧,我家姐乃是一名異人,正欲尋找一位替她效力的新人武者!
我昨天看到了你,所以就把你推薦上去了。如今我家姐想見你一面,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明天午時去百花樓一試。
到時候如果成功了,資源,功法,錢财,地位一切都有。
倘若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此事。不過自己也要守口如瓶,不然的話……”
白衣青年滔滔不絕,語速飛快的講完這些話後,目光平靜的望着陸難。
聞言,陸難心頭一驚,這是替人招攬自己的?怪不得對他如此熱情。
但聽到此人說的條件,陸難有些心動,他現在确實很缺功法。
但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想罷,他抱拳說道,“此事,還需容在下考慮考慮。”
“好!”白衣青年也不多廢話,直接轉身繼續帶路。
不多時,兩人終于來到一處閣樓處。
與其說是閣樓,倒不如說是一座足足有九層的黑色高塔。
黑色高塔底座寬大,越往上越小,直到頂部估計隻有幾平米而已。
此刻這裡,自高塔門口排着長隊,很多與陸難一般的武者,在靜靜等待,也沒有人喧嘩吵鬧。
“好了,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白衣青年朝着陸難淡淡說道。
“多謝!”陸難抱拳說道。
“明日午時,想通了,可來百花樓五樓。機遇隻有一次,過期不候。”
忽然白衣青年深深望了陸難一眼,遞給陸難一枚紫色令牌,便直接轉身離去。
握着手中的紫色令牌,陸難心中念頭百轉,目露沉吟之色,片刻後将令牌揣到懷中。
此事不急,他需要考慮一番,眼下還是先辦正事再說。
站在原地,陸難靜靜等待,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見天色都有些變暗了,這才排到陸難。
黑色高塔門口,一位鶴發童顔的老者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聽到有人過來,他眼皮一翻,上下打量陸難一眼。
“令牌拿來!”沙啞的聲音傳來。
聞言,陸難從腰間取出一枚黑色令牌,躬身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