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陸峰罵約翰狼子野心,仿佛當初引入施羅德集團,陸峰純粹是為了企業更好的發展,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他想着有錢大家賺,可是人家不僅要錢,還要把他這個創始人逼走,自己掌控企業。
馮志耀對于大企業融資已經比較了解了,隻不過依然覺得施羅德集團做的太過分,話語之中多是憤慨。
蘇有容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這種事兒扯不出個所以然的,說到底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用完了,都想着自己吃大頭利潤,最終都是一地的雞毛。
中午時分,陸峰将兩人安排在了開董事局會議的五星級酒店,休息廳内,陸峰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陸峰問道:“哪位?”
“還能有誰啊?當然是你的小心肝,吃完還有一個小時吧?到我房間給我按按腰。”蘇有容略顯慵懶道。
“隻是按按腰嘛?”陸峰略帶狐疑道。
“我在生理期,你放一萬個心,順便聊會兒。”
“好,我馬上到!”
陸峰站起身朝着房間走去,進了門,看到她已經換上一身輕薄的睡衣,趴在床上一直腳丫子翹了起來,回過頭看了一眼陸峰道:“這幾天比較忙,腰有點受不了,終究是老了,三十歲出頭的人了。”
陸峰走上前看着她道:“三十多歲,你已經起起伏伏十多年,多少人到六十歲都達不到你現在的位置。”
“所以人就得信命,你比我還年輕,成就不比我低。”蘇有容趴在床上道:“馮志耀很相信你啊,現在他那百分之十,你是穩操勝券,我跟你說,馮老爺子可能真的不行了,命硬的話,明年,命不硬的話,連個年都過不去。”
陸峰撩開睡衣,用手按着脊椎的位置,說道:“已經是鐵闆釘釘的事兒了,今年董事局會議,對我很不利的,還是希望你能支持我。”
蘇有容不搭理他的話,繼續說道:“今年我運氣不錯,把聯合資本的兩個大股東搞定了,其中一個,他兒子手上有命案,讓我逮住把柄了,過完年可就是96年了,香江的金融界可以說是一片混亂,很多人都在趁機撈錢,我也沒少賺。”
“我知道很多人要走,而且很多人已經移民了,也挺好,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也都是鐵了心留下來的,聯合資本我現在能控制,不過我得給你提個醒,新鴻基要出事兒了,你想要維持住跟施羅德集團的鬥而不破,麻煩不在我這,在新鴻基那邊。”
“新鴻基怎麼了?”陸峰納悶道。
“看來你對新鴻基了解也不多啊,馮先生在新鴻基的持股并不算多,能掌控企業全是因為能力服衆,那你覺得這位馮志耀還能服衆嘛?他有兩個哥哥,在其他國家發展,都有自己的企業,馮先生都到了現在的地步,倆人都沒回來看過。”
蘇有容悶哼了一聲,讓陸峰輕點,繼續說道:“這三兄弟,可是有三個媽,當年馮志耀的母親是靠擠走第二位才上來的,鬧的很不愉快,到時候葬禮絕對是一場豪門恩怨,這是家裡的情況,還有企業的情況,你知道新鴻基的大股東是誰嘛?”
“聽說是姓李,李嘉誠?”陸峰不太清楚這些,不過香江姓李的,八九不離十了。
“香江有二李,不是李嘉誠,是另外一李,李兆基,這位跟李嘉誠可不對付,他有個兒子,取名李家誠,當然了,這些都是坊間笑談,新鴻基被馮家掌控這麼多年,我聽說他想要把新鴻基納入自己的集團進行管理。”
“他有這個想法,可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馮志耀的兩個哥哥私底下暗自将股權許諾給了他,所以啊,你守着馮志耀這麼個寶貝,明年在董事局會議上一點用都沒有,對了,李兆基跟英國方面關系很好,尤其是施羅德集團。”
“你知道這麼多?”陸峰按着腰有些狐疑道。
“我是誰啊?自從開始管理聯合資本,我每天都有晚宴,香江積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恩怨清楚,我聽了一大半吧,很多狗皿故事的,對了,今年開始我買了一條船,跟一家模特公司合作,出了海,那可真是自由自在,拉攏關系嘛,無非就是票子,妹子。”蘇有容趴在床上舒服的低吟了一聲道:“幾年前,我倉皇逃跑的時候,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你能給我按腰。”
“你還真是個天生的資本家啊。”陸峰看着她道。
“哈哈哈哈。”蘇有容笑了起來:“謝謝誇獎。”
“看來以後我得仰仗你了,還希望你多多支持。”陸峰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