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人忙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一副正襟危坐的神态,等着薛四海過來敬酒,都想近距離目睹一下這個叱咤江海市的新秀。
不過很快薛四海的舉動便驚掉了所有的下巴。
他快步走到肖舜旁邊,恭恭敬敬的說道:“肖兄弟,我才知道你也來了,實在抱歉,我先幹為敬,算是給你賠罪了。”
說完他将杯裡的白酒一飲而盡。
“薛總客氣了。”
肖舜原不喜歡喝酒,不過事到如今也隻好舉杯飲了一杯。
“肖兄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薛四海意味深長的輕聲說道。
肖舜這次也有點摸不着頭腦,點了點頭,起身跟着他到了一旁。
留下劉家一衆人面面相觑。
先是薛城,再是薛四海,這薛家父子怎麼突然對姚家這個廢物女婿這麼客氣,而且好像有求于他似的,表現的那叫一個恭敬。
客氣也算了,反倒是一再冷落他們這些娘家人,讓劉家人頗有些吃味。
肖舜跟着薛四海走到宴會廳一角比較少人經過的走廊邊後。
薛四海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說道:“肖兄弟醫術高明,不知道有沒有治男人那方面疾病的偏方?”
肖舜微微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笑了笑道:“薛總最近身體不濟?”
薛四海打哈哈道:“不是我,我一個生意場上朋友年輕時不知節制,現在才剛過五十,身體就不行了,你知道,男人那方面不行這可就是尊嚴上的問題了。”
“不用偏方,我可以給你朋友施幾針,應該就能好轉,以後注意點就可以了。”肖舜道。
“此話當真?”
“當然。”
“那實在太好了,等待會席散了,麻煩肖兄弟多留一會兒,請您幫個忙。”薛四海欣喜萬分,态度誠懇的說道。
肖舜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薛四海口中那位朋友正是方才劉家人說的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名叫候成和。
侯成和是省裡最大的商會,盛隆商會一把手趙宣身邊的秘書,頗有些實權。
他跟薛四海兩人以前是戰友,這次候成和來江海市來視察工作,正好遇到薛四海的兒子訂婚宴,作為老戰友,不得不抽身過來一趟。
薛四海這個人能夠在群雄并起的江海打出一番天下,不止靠的是膽識跟氣運,還有他善于把我機會的獨到眼光跟敢想敢幹的性格。
他一早就聽說他這位老戰友有那方面的困擾,尋遍了名醫,用盡了偏方,中醫西醫全都試了個遍,始終不見成效。
同為男人薛四海知道這方面的苦楚,因為他自己本身也時有不濟。
畢竟已經過了五十歲,再加上平日不注意保養,也是難免。
但偏偏到他們這個歲數,每每都站在事業的巅峰期。
平日裡應酬場上那些個莺莺燕燕難免往身上湊,眼看着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送到了嘴邊,卻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流口水,那抓心撓肝的苦滋味隻有自己清楚。
訂婚宴散了後,肖舜告訴姚岑他要留下來去看個病人讓姚家三人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