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哦,我忘了,我沒有跟你說過姚岑那個上門女婿是一個從山裡出來的土老帽,什麼也不懂,這種場合哪是他那種上不了台面的人能來的。”
白柯瞥了一眼身邊的姚岑道,言語中不自覺的透出優越感來。
“诶,話不能這麼說,農村人怎麼了?隻要他有心,也是會成長的,姚大美女應該時常把他帶出來見見世面,不然老是讓他幹一些不體面的活,那他永遠也體面不了。”
胡雪松一副成功人士口吻說道。
“姚岑,你别怪我說話直啊,你在大學的時候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沒想到卻嫁給了那麼一個廢物,咱們同學都替你抱不平呢。”白柯接着說。
“我記得你結婚的時候,連同學們都沒通知,也沒見過你穿婚紗的樣子,真是可惜啊。”
兩人一唱一和,嘲諷意味十足。
姚岑僵硬一笑,不置可否,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當時她結婚的時候,雖然有大爺一力支持,但姚家親戚都一緻認為她嫁給一個無名之輩是一件有損姚家臉面的事,故而連婚禮都是悄悄舉辦的。
她姚岑曾經多麼驕傲一人,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學校裡排名第一的校花,不僅人長的漂亮,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可謂風光無限。
要不是為了接替父親手裡的企業,她或許也會像劉曼青那樣出國深造。
就算她沒有出國,依舊不知有多少優秀的青年才俊每天圍着她轉,可是偏偏她卻被迫嫁給了肖舜那個廢物。
白柯,以前一個宿舍裡最卑微的女孩兒,現如今都能在她面前話裡話外的譏諷她,讓她心裡如何能不委屈,禁不住眼眶一陣泛酸。
“姚岑,過些天我的婚禮你可一定要來,就在君安大酒店,你知道的,君安是咱們江海最頂級的五星級酒店,要在那裡預定一天辦婚禮有多不容易,大家都擠破了頭,要不是我老公家裡有點關系,不知道排到虎年馬月呢。”
白柯言語中帶着無盡的自豪跟優越感。
大學時她是宿舍裡最不起眼那個,而姚岑卻是集萬千光環于一身的千金小姐,在她面前自己連個陪襯都算不上,所有人的眼中就隻有姚岑一個人。
現在她終于可以高高揚起頭顱,而那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千金小姐幾乎被自己踩在腳下。
這種感覺讓她感覺無比暢快,就像一個備受欺壓的小媳婦兒一朝翻身了似的。
“到時候記得帶上你老公,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婚禮。”胡雪松也玩味的笑道。
“你要是跟那個廢物離婚了,下次結婚的時候可一定要記着把眼睛擦亮了,找一個好一點的,婚禮也要比照我們這樣的辦,唉,不過那時候你就是二婚了,能找個什麼樣的真說不好,不過作為好朋友,我真心希望你能夠幸福的。”
白柯繼續話裡藏刀的說道。
夫妻倆一唱一和的輪番羞辱,姚岑臉色蒼白,愈發變的難看,拇指長長的指甲扣在食指指節,幾乎要掐出皿來。
她苦澀的笑了笑,點頭道:“到時候我會去的。”
白柯伸出一隻手抓在她手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到時候一定好好打扮一下,咱們同學都會到場,沒準兒哪個以前惦記你的男同學,不介意你結過婚呢,這也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