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天色微亮,錢池野就獨自出了門。
廣顔站在卧室陽台的窗戶旁,看着錢池野離家的背影,她并未讓人跟過去。
畢竟有人盯着錢奕蝶就足夠了,隻要不讓他們兩個見面,再加上藥物的作用,總有一天,錢池野會徹底記不起來錢奕蝶這個人。
錢池野沿着昨天走過的那條路,打算再回那個畫材店,找昨天那位店員聊聊天,看能不能再找到什麼蛛絲馬迹。
走到半路,一輛白色轎車從錢池野身邊劃過,不一會轎車又突然倒車回來,停在錢池野身邊。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一張妝已經有些暈的面孔,滿是酒意地看着錢池野,瞄了一眼錢池野杵着的拐杖,問道:“這都能碰見你啊?你這是怎麼了?”
錢池野聞聲駐足,回頭看向冉辛園。
腦海之中瞬間出現好多關于這張面孔的記憶碎片。
腳下踉跄了兩步,靠在了身後的圍欄上。
雙手松開拐杖,用力地捂着發疼的腦袋……
看見錢池野這個模樣,原本帶着神色慵懶坐在副駕駛的冉辛園,立馬推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站在錢池野面前,皺眉擔憂地看着錢池野:“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錢池野扶着欄杆甩了甩腦子,疼痛感漸漸消失之後,他才擡頭看着冉辛園問:“你是誰?”
冉辛園怔住:“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錢池野眯着黑眸看着冉辛園,他看出來冉辛園和那天他在遊樂園裡見到的那個女孩長得很像,可他也很确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遊樂園那個女孩是一頭過肩黑發,看上去也更為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