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岑沒想到,蔚相慕會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
至于蔚相慕提出的這個疑問,白舟岑自己其實根本沒有考慮過。
他很實誠地回答說:“老實說,在你來找我之前,我對自己的未來并沒有過多的規劃,日複一日地做着同樣的事,安于現狀不想做出改變。”
“那現在呢?”
白舟岑默了默,回答說:“我和你認識的時間算不上長,我們對彼此的了解都不算多。所以的确如你所說,至少目前更多的是出于責任,覺得不該由你一個人來承擔這些。”
蔚相慕不是那種喜歡聽花言巧語的人,所以白舟岑真誠的回答反而在她心裡增添了一些好感。
白舟岑這會要是說什麼對她一見鐘情,或是道出任何一句已經喜歡上她了這樣的話語,蔚相慕隻會覺得這個人輕浮不靠譜。
不過雖然他們目前對彼此都沒有感情,但照目前的形式來看,要讓白舟岑完全放下孩子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是不可能的。
上車後,車子沿着盤山公路往山下的方向駛去。
蔚相慕望着窗外思索了良久,才收起視線看向白舟岑,說:“我承認我之前對你是有些偏見,目前看來你這個人還算正直,但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并不想因為孩子和你湊合在一起過日子。”
白舟岑側頭看了蔚相慕一眼,耐心地聽着蔚相慕繼續說:“我也給你選擇的權利,你可以立馬一走了之,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你我都不再來往。也可以選擇以朋友的身份,承擔起和我共同撫養孩子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