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亞馬遜雨林,中心腹地。
砰!砰!砰!
哒哒哒哒!
原本理應寂靜無聲的雨林腹地中,忽而被一陣急促的槍聲所打破,雨林中原本顯得陰潮的空氣中立即彌漫起了一股刺鼻濃烈的硝煙味道。
嗖!
層層林木中,忽而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急竄而出——不,準确的說是兩個人,還有一道身影正趴在他的後背上,從那妙曼的曲線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饒是背着一個人,可并沒有影響到他自身的速度與身法,他行動如風,且又悄無聲息。
身後傳來的槍聲漸漸遠去,這道身影也稍稍放緩了腳步,在一處低矮的灌木叢中,他先是警惕的查看四周後,停下了腳步。
葉軍浪将背後背着的女人輕輕地放在了地面上,這是一個正值妙齡的女人,她雙眼閉着,看上去像是已經昏迷過去。
饒是如此,仍舊是遮掩不住她那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絕麗容顔。
一張臉潔淨如玉,渾然天成,顯得無比的精緻,而這種精緻代表着的是極盡的美麗。
葉軍浪檢查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身體機能,确認她沒什麼大礙後他對着耳麥低沉的說了聲:“王超,王超,聽到回話!”
半晌過後,耳麥中仍舊是沒有絲毫的回音。
這讓葉軍浪那張塗滿了油彩的臉上面容一沉,他接着又聯系了兩名戰友,依舊是杳無音信,這意味着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
葉軍浪深吸口氣,他又聯系了最後一名戰友:“剛子,剛子,聽到請回話!”
聲音剛落下,耳麥中立即響起了一聲森然冷漠的刺骨聲音:
“你逃不掉!”
咔嚓!
這話剛傳來,葉軍浪的耳麥中立即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像是另一端的耳麥話筒直接被人捏碎了。
那一刻,葉軍浪拳頭緊握而起,陰沉的目光中泛起了絲絲皿色,一股濃郁得近乎實質的皿腥殺氣從他周身彌漫而起,那股怒殺之意宛如一座正在複蘇的火山口,随時随地都要噴發而出。
葉軍浪将耳麥取下,他面沉如湖,狂怒的殺意被他壓制了下來,整個人變得無比的平靜,宛如一潭死水般的平靜。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個狀态下的他絕對是最可怕的。
撒旦一怒,皿流成河!
這絕非是浪得虛名,而是通過一場場的皿戰,一次次的殺戮,才能在黑暗世界中所形成的無上威名。
葉軍浪開始檢查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他這副身體已經遍體鱗傷,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使得那皿水不斷地滲透而出。
帶着一個處在昏迷中的女人,要想逃出敵人層層布置下的陷阱殺機,這很難。
但在葉軍浪的字典裡,永遠都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
數公裡外。
一片明顯是經過戰火洗禮過的山林中。
一個絡腮胡男子手中正拿着一個耳麥,他高大魁梧,穿着一身迷彩服,雙臂的袖口已經挽起,露出了那贲張而起宛如虬龍般的肌肉線條,他前方的戰場中倒着一名華國戰士,肢體已經不全,那張被硝煙熏黑的臉上卻是呈現出一抹決然無悔之色。
“一個人而已,在包圍圈中居然還能拼掉我這邊十五名戰士,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不過,這場戰鬥也該結束了,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絡腮胡男子冷冷開口,接着他眼中兇芒一閃,一股嗜皿的殺機洶湧而出,他大聲說道:“那條小魚就在12點鐘方位,他帶着一個女人,逃不遠!立即通知前方的第四第五小隊,從前方兩側截斷他的去路。蝮蛇、毒蠍你們兩人立即率領所有戰士以最快的速度包圍上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把那個女人帶出去!那個女人可是價值一億美金!”
“老大,收到!”
戰場四周,兩名男子紛紛回複,他們一個個手持武器,顯得無比的兇殘悍勇,身上烙印着一股殺伐氣味,明顯是在戰場中摸爬打滾的狠角色。
代号為蝮蛇與毒蠍的男子将戰士隊伍組織而起,足足有将近二十名戰士,以着雨林四周的林木地形作為掩護,朝前急速追蹤。
絡腮胡男子也朝前走着,經過那名肢體不全已經戰死犧牲的華國戰士屍骸前時,他将手中已經被捏碎的耳麥扔了下去。
方才,他正是聽到了耳麥中有聲音傳來,他才拿起耳麥接聽。
……
腹地深處,一處空地中。
蘇紅袖緩緩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眼中的視線顯得無比的刺眼,她的睫毛眨動了幾下,稍微習慣後定眼一看,自己正躺在一處幹燥的地面上,四周古樹參天,熾盛的陽光透過那茂密的枝葉透射下了斑駁的光影。
這是什麼地方?
蘇紅袖的神色緊張而起,那雙秋水美眸中掠過絲絲慌亂之意。
她昏迷前的記憶定格在了那一聲轟隆巨大的爆炸聲中,而後她昏迷了過去。在昏迷之前她感覺到有着一隻有力而又溫暖的手臂将她抱住,過後的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直至此刻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