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的計劃很簡單。
等馮志恒進入浴室之時,周小芹拿上宋詞快遞過來的串珠手鍊,由詭變成“人”。
然後拿上馮志恒的懷表,從陽台上丢下去。
接着把串珠放回原位,再從“人”變成詭,從家裡出來,來到樓下,取上宋詞白天事先放在草叢中的護符。
再由“詭”變成人,拿上從樓上丢下來的懷表和護符,送到宋詞所指定的地方。
然後她就可以回去,繼續監視馮志恒。
這事做起來很簡單,但是生性老實的周小芹依舊感到心驚肉跳。
特别當她去拿串珠的時候,生怕馮志恒突然從浴室沖出來。
當然,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她可是親眼見着馮志恒脫光光,打開淋雨噴頭,她才出來的。
他總不會濕漉漉地光着身子從浴室沖出來吧?周小芹心想。
可即使如此,周小芹也感覺自己心砰砰跳的厲害,心悸不已。
不過她并沒有放棄的想法,輕手輕腳地拿起串珠手鍊,在那一瞬間,再次體驗到由詭變人的神奇過程,宋詞的神奇,給了周小芹莫大的勇氣,一瞬間也感覺不是那麼慌了。
而此時在就在小區外的宋詞,瞬間察覺到了串珠手鍊被觸發,就知道周小芹應該開始了。
周小芹蹑手蹑腳地來到書房,那塊懷表正安安靜靜躺在書桌上的托盤裡
托盤上鋪着一層黑色絨布和懷表銀白色的表身形成色澤鮮明的對比,在書房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周小芹走過去,一把抓住懷表,把它拿在了手裡,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除了表身的镂空雕刻,顯出極為精堪的工藝外,她就再也沒有看出什麼特别之處,不似金,也不似銀,也不懂為什麼馮醫生和宋先生都對它感興趣。
不過她也沒多想,直接拿着懷表就準備往外走,剛到門口,她想起什麼,又回轉回來,把托盤上的絨布給扯了下來,包裹住懷表。
等下從樓上丢下去,可别摔壞了。
這才繼續走出房門,徑直來到陽台,因為屋内透氣的關系,窗戶并未關嚴實,所以完全不需要她再動手開窗,向樓下看了一眼,确定位置之後,她直接把懷表抛了下去。
不過因為裹着黑色的絨布,與黑夜融為了一體,一時間也不知道落到了哪裡。
不過這沒關系,她有的是時間去尋找。
沒再猶豫,轉身走回客廳,小心翼翼放下串珠手鍊,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擺放好,然後不做絲毫停留,直接穿過大門,向着樓下而去。
周小芹不笨,來到樓下,并未第一時間去拿宋詞放在草叢中的護符,而是直奔剛才自己丢下懷表的位置尋找。
丢棄的位置,其實也是宋詞早已選好的,四周無高大樹木,除了指長的青草外,就是一些低矮的小樹叢。
丢到這個位置,方便尋找,不會出現挂到樹梢上的尴尬情況。
周小芹因為現在是詭的狀态,找東西就更加方便了,即使密集低矮的小樹叢,完全遮擋不住她的視線,或者說遮擋不住的身體。
她穿過樹叢,來回一趟,很輕易地就在樹叢之中找到了黑色絨布包裹的懷表。
還真别說,要是她變成人來尋找,一是之間還真不好尋找。
周小芹撿起宋詞藏在草叢中的護身符,由詭化人之後,又從樹叢中拾起絨布包,接着直接轉身向北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