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希捷難道還沒死心嗎?
第二天是被鞭炮驚醒的,天才亮就被鬧醒了,才睡了幾個小時啊,張宣一臉子不得勁。
聽到鞭炮聲沒完沒了,杜雙伶披件衣服來到窗邊、拉開窗簾循聲遠望了一會,輕聲說:「是河對門肖少婉家裡放鞭炮,貼了好多紅對聯和「喜」字,應該是做喜事。」
聽到「肖少婉」三字,聽到喜事,張宣有點怔,肖家和杜家一樣,都是女兒,區别在于肖少婉有三姐妹,上面的老大比她們倆大5歲,早就嫁到縣城去了。
那現在又辦喜事?是老大離了婚又結婚?還是肖少婉兩姐妹?
帶着疑惑,張宣也下床來到了跟前,瞅了瞅,果然是辦喜事。
見到樓下杜克棟在鏟雪,杜雙伶視線從他臉上飄過,對着下面喊:「爸,是誰結婚?」
杜克棟擡頭回答:「采文。」
對視一眼,張宣問:「肖采文今年還沒滿20吧?」
杜雙伶說:「她是正月初一的,也快了,就差幾天。」
想了想,她又道:「我等會去送個禮,你去不去?」
張宣直搖頭,「她好像不待見我,我就不去了,你去吧,送完我們就回上村,趕早飯。」
「好。」因為肖少婉的事情,杜雙伶是知道肖采文一向對他沒好臉色,也就沒勉強。
杜克棟帶着杜雙伶去河對門了,張宣給阮秀琴同志打電話,說今天早上趕回來吃早飯。
阮秀琴說:「滿崽,你舅舅他們今年要回來過年,到時候你得去接他們。
張宣疑惑:「不是說今年不回來麼,怎麼又要回來?」
阮秀琴說:「你表妹跳着要回來。」
張宣瞬間懂了,這塑料表妹十有八九是來當漢女幹的,他娘的當狗忠心到這個地步,也是沒啥子可說的了。
問:「哪天到?」
阮秀琴說:「還早呢,28去了。」
杜雙伶回來了,得到消息肖采文是嫁給縣城一個生意人,做建材生意的,在她大姐家認識的。
張宣問:「這是不打算去羊城了?」
杜雙伶悄悄說:「都懷孕了。」
明白,這就是不去了,可伶的胡蘿蔔,一個人呆在陌生的城市。
在鞋底捆上草繩,再拿一根棍子當拐杖,三人出發了,回上村。
10裡路,三人足足走了80多分鐘,鞋跟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響聲,這速度蝸牛都他娘的嫌棄。好在路上像他們這樣的人有很多,一路打着吆喝倒也不孤單。
都說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天之計在于晨,早上的村子最是熱鬧。有嬰兒的哭聲,也有孩子猖狂的大笑聲,還有雞鴨鵝豬牛的各種叫聲。
阮秀琴和張萍正在後院做菜,歐陽勇在院子裡拿把斧頭劈柴。
隔着老遠黃狗就跑出來了,後面還跟個小胖墩歐陽吉。
看到歐陽吉趕着狗子過來,一口一個舅舅,再一口一個舅媽,張宣總是有這樣的感慨,時間可真快啊,這小屁孩都快5歲了,自己重生過來都6年多了。
弟弟弟妹回來了,張萍很隆重,把她家裡的一隻老母雞抓過來殺了,好意是好意,可咬不動啊,跟吃柴一樣,有點傷腦殼。
那雯伏在小賣窗口看着他,一身飽滿,哎,少婦就是這個調調,都快出油了,很潤,小聲問他:「一南一北女朋友輪換着來,是種什麼的體驗?」
張宣丢出一毛錢:「給我拿包酸酸粉。」
那雯笑了笑,還真撿起一毛錢,拿了包酸酸粉給他:「我不酸,我就好奇。」
張宣避輕就重:「别好奇了,如果有下輩子,你遲出生幾年吧,我把你娶了。
那
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他一番,揶揄道:「那你得考上北大,不然我不要。」
這少婦不好騙啊,張宣背着小手、帶着狗子在村裡轉了一圈,胡蘿蔔果然在家,這次看到他不閃不避。
張宣錯愕:「肖采文今天不是嫁人嗎?你怎麼不去吃喜酒?在家裡蹲在幹什麼?」
胡蘿蔔還沒說話,胡蘿蔔她媽已經開口了:「你就别戳她心窩子了,兩人鬧掰了。」
張宣來了興緻,一屁股坐在矮凳上:「為了什麼?」
胡蘿蔔她媽搖搖頭:「不可說,你要是把我家胡蘿蔔娶了,我就告訴你。」
呸,又是一個打我身子主意的。
老男人内心用阿Q精神自戀一番,對胡蘿蔔說:「你看我們村,山好水好人也好,你反正閑着也沒事,要不跟我屁股後面做個小跟班?轉轉?」
胡蘿蔔直接給他來了記衛生眼,從兜裡掏出一塊口香糖,嚼吧嚼吧吹起了泡泡。
哎,姑娘大了,不由人咯,老男人吃了一記閉門羹,繼續跟人扯淡。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忍不住發散想,以前沒錢的時候拼命掙錢,現在有錢了,錢多到花不完了,好像失去了掙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