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我在屋呢。”鐵如男應了一聲。
“女兒。”樊梨花走進屋内,随之大方一笑,“陳先生也在。”
“阿姨,上次說好的喊我小陳就好。”
“瞧我這記性,一時匆忙,着急忙慌的,有些健忘,勿怪勿怪。”樊梨花拍了一下腦袋。
“幹媽,上次你找不凡談什麼了?”
“不凡?”樊梨花一下抓住話語中的不同。
這丫頭什麼時候跟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稱呼了?有史以來好像第一個吧。
一雙水潤的眸子不停在兩人身上亂掃,想看出什麼絲絲端倪。
“幹媽,您别誤會,我和不凡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鐵如男最了解幹媽,一心為自己找對象,一丢丢的‘風吹草動’便會讓她浮想聯翩。
“我知道,你年齡大了與小陳不合适。”樊沒有像往常那樣積極。
因為陳不凡上次和她坦白有女朋友的事。
既然有女朋友了,當然不能拆散人家。
更不能讓自己幹女兒做插足第三者。
不管是在自己身上,還是外面女兒的名聲,都不許鐵如男那樣做。
别說沒有什麼,就是有也得硬生生拆開。
原則問題,不能破。
樊梨花的三觀很正,不搞歪門邪道。
“小陳呐,咱們說說正事,今天打算給如男治腿?”
“嗯!”陳不凡确定點點頭,“我寫下了另外一個藥方,如男已經派人去取藥了,為治療的前期做準備。”
“好!”
“把握大不大?”
“幹媽您别問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試一試。”鐵如男十分堅定。
“殘疾那麼多年,别說有不小的幾率,哪怕一絲我都不會放過。”
鐵如男的渴望可以理解,失去雙腿的想站起來,眼瞎的想複明,啞巴想着有一天可以開口說話。
他們的心聲和那種極度的渴望常人無法體會。
更不懂其中苦楚。
“幹媽知道你苦。”樊梨花撫摸女兒的瀑布般的長發,眼中滿是疼惜,“如果失敗的話,對你來說豈不又是一個打擊?”
“幹媽,我已經這樣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裡?”
“孤注一擲,此次破釜沉舟。”
“小陳,失敗或成功都對如男的身體造不成傷害吧?”
“不會,這一點我敢保證。”陳不凡笃定道,“哪怕失敗,也隻是雙腿無法恢複,其餘部位不會受到損傷。”
“那就好。”樊梨花松了一口氣。
“如男,問一下藥買來了沒有,我需要親自熬藥。”陳不凡問道。
“人到大門口了。”
“好,廚房在哪裡?”
“讓下人熬吧。”
“你懂什麼,這幅藥要求很高,火候差一點,藥效就差許多。”陳不凡呵斥一聲,對待病人一絲不苟,不可大意。
“哦!”鐵如男噘着嘴巴,沒有吱聲。
樊梨花悄悄觀察兩人,感覺有些不同尋常。
被醫生說兩句乃常有之事,隻是幹女兒的表情咋覺得有些賣萌呢?
是我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看錯了?還是怎樣?
拿到藥材之後,陳不凡親自下了廚房,一共兩個砂鍋,用處各不相同,熬藥的手法也差距很大。
一個是湯藥,一個熬制粘稠,一個内服,一個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