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出現,沒有任何準備。
那股深入骨髓的涼意在頃刻間刺入于貴的骨頭深處。
他頭皮短暫地發麻,兩腿一抖,趕忙就動身向前跑!
不料……
他的脖子,猶如小雞似的,直接被于楓緊緊扣住。
“跑?”
“嘶……”
每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瞳孔一縮,平日裡作威作福,不講道理,蠻橫四方的村……長……
現在竟……
這個于楓,他怎麼變化這麼大?
所有人的内心幾乎在同一時間産生了同樣的想法,更為震驚的莫過于于貴的侄子于彪!
“叔!”于彪大吼一聲,脖子無比漲紅。
緊接着,隻見到于楓那冷若冰霜的雙眸之下,于貴的雙腳漸漸懸空而起,呼吸急促起來。
他神情驚恐起來,伴随着雙腿不停地抖動。
他被——提起來了!
那般得突然!
還有那三個字——你配嗎?
配嗎?
于彪暴怒:“于楓!你個雜……種,你特麼想死嗎?你要是敢動我叔一根汗毛,信不信我讓你死在山裡喂狼吃,你别亂來!!!”
“小楓……”老海叔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于楓的身手竟然這麼厲害。
甚至還做到了,他每天每夜想做卻又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情。
這就是……他印象中小時候,那個一往無前,拿着闆磚幫大哥去出氣的孩子麼……
果然還是……一點也沒變!
“小楓……”不知為何,老海叔眼角被眼淚所充斥着,他為那死去的于家父母而感到欣慰!
而于楓,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耳裡。
他冷聲道:“亂來?”
“你說我亂來?心裡,難道不愧疚嗎?”
“慈善基金捐贈給于家村,準備分給每戶五萬元,并且用來修建馬路,學校的兩千萬,難道不是被你們私吞了?”
“你們說我亂來,可真是——不要臉啊!”
“你……”
于彪臉皮一緊,漲紅的面孔多了某種緊張。
“你放屁,你皿口噴人!”于彪急了。
其他村民,也都紛紛眉頭一挑,他們心裡自然清楚這件事情,隻是礙于村長的勢力不敢說而已。
但現在。
這件事情經過于楓的嘴說出來,意義——完全不一樣。
他說出了……所有人想說卻不敢說的真相!!!
“我皿口噴人?”
于楓冷聲一笑,眼角滲出一抹凜冽的殺意。
“愣着幹嘛,上啊,你們手腳是被人砍了嗎?倒是上啊!想死嗎?”見到村……長被人掐着脖子,于彪對着那群愣在原地的壯漢喊道!
可,怎麼上?
村……長在于楓手中,現在上去,不是找死嗎?
“這……這……”
一群壯漢又是想上,又不敢上!
“怎麼,被我說到真相,怕了?”瞧着于彪這副嘴臉,于楓隻覺可笑。
而被于楓提在手裡的于貴,整個神經都緊繃起來,他微眯起眼睛,故作鎮定威脅到:“于楓,我警告你,最好立刻馬上把我放下……”
“我可是村……長,你既是于家村的人,就必須聽我的命令,這是老祖宗的規矩!”
“你要是敢不遵守規矩,我就把你,甚至是把你哥,把你死去的爹媽從于家村的族譜裡除名,你信不信……信……”
“啪!”
回應了!
回應他的,是于楓一記響亮的耳光。
當衆,沒有顧及他絲毫的面子。
“規矩?”
何為規矩?
以道為基礎,治理天下之法!
于楓低眉向下,緩緩開口:“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做村……長這位置?”
“你有資格,配提規矩二字?”
“于楓,你休得狂妄,頑固不化對你沒好處,你的老海叔就是你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