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話,是真心話,畢竟是規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在國派立下的規矩面前也得照樣遵守。
後一句,也是真心話,但根本無法實現,因為這隻是穆域自己想做的事情,雖說也是這些守在門口的武者想要的事情,可……做不到。
做不到。
就隻能嘴……炮。
恩。
用這樣的網絡用詞形容此刻穆域的心情,應該是絕對的完美。
青年眉頭驟然一顫,目光投在穆域身上,沒有威嚴,而是一絲贊同,于是湧出來的更多的是,絕對的無奈。
沒有辦法。
我就算不動手,你也擰不斷那位寒山寺老和尚的脖子啊。
“裡面請。”青年面色強行保持平靜,帶着季南和穆域兩人走進病房裡。
這間病房裝飾簡單也安靜,窗外的暴雨發出如打仗一般的聲響。
沒有開燈,房間有些灰暗,白色的天花闆下,一名袈裟破爛,滿臉被燒傷的痕迹的老和尚,帶着氧氣罩躺在枕頭上,緊閉着雙眼,呼吸微弱,一旁的心跳顯示儀所展現出來的數據也在訴說一件事實,他的狀況沒比季老太爺與墨白好到哪裡去。
不過,人家起碼還有個小徒弟在拼命救。
你一個老和尚隻能孤零零地躺在這裡,等待死亡。
穆域微眯起眼睛:“真希望在那個通知下來之前,這家夥能趕緊死。”
季南冷冷笑了一聲:“你不是說要擰斷他的脖子嗎?”
盯着老和尚的臉,想到這老秃驢在郊外公路上,對父親所做的事情,季南話裡有話地說道。
穆域努了努嘴巴,最終還是把剛剛撩起的袖子給放下來:“他不配!”
“……”季南。
“可我是真想擰斷他的脖子。”季南又補充道。
聽到這話,青年眼神一陣激動,又趕緊說道:“如果有這個能力,我不會阻止你們,但首先你們要清楚,封聖者在陷入昏迷之後,肉體會自動形成護體罡氣,化勁以下武者強行破罡氣,必死無疑,你們還隻是個凡人。”
“尤其是寒山寺的和尚,這位已經肉體成聖了。”
“……”季南。
穆域歎了口氣:“我覺得還是等他自己咽了最後一口氣比較好,你的命比他金貴。”
“恩。”季南點點頭,重重地點頭。
氣氛,又在這一個字後,沉默了。
冷風夾着雨絲從窗外飄進來,吹在幾人的臉上,有些涼飕飕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青年提醒一句:“看望的時間過了。”
穆域:“我們不是來看望的。”
季南:“你們國派到底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青年還沒有資格接觸到那個層次與地位的人,搖搖頭說道:“季先生,穆先生,你們問我我也無法給你們一個完美的答複。”
“不過我預計後面的結果,并不會像你們想象中的那樣順利,那一段視頻監控裡,大多都是寒山寺的這位和醫聖之間的戰鬥,至于後面這位對季家老太爺出手的那一段視頻裡,爆炸的速度太快,根本無法捕捉到有利的證據證明,寒山寺的這位違反了武界禁忌,對普通人出手這一條,所以……”
說到這裡,大家都是明白人,季南更是一個聰明人。
他自嘲一笑,目光嚴峻:“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和平放走,武者與武者之間的戰鬥,沒有違反國派的規矩,是嗎?”
青年站在原地,雙拳握緊,即使他心裡有縱多,但最終的結果是不會變的。
他點點頭,沒有回答,點頭的動作即使一種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