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眼中精光閃爍,上次他讓衛然在“無意”中放出消息,說自己要煉去文影體内的三重陰,從而逼迫守墓人提前動手。
現在守墓人果然上當了,隻過了兩天,他就再次動手。
王元之所以這麼死守文影也是有原因的,他當時跟卞臨春他們并沒交代,文影并不是簡單的三陰寒煞,而且文影的母親,也是三陰寒煞。
母胎傳母胎,這就恐怖了,億萬分之一的概率,如果能将文影煉成魅,那也是傳說中的仙魅,比天魅還要高一個等級。
若是如此,别說王元了,就是王問恐怕都不一定有把握對付。
所以守墓人,哪怕知道王元的難纏,也絕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文影。
甚至王元懷疑,即便守墓人知道他就是古武學校的校長,恐怕都不會放棄文影。
王元剛爬下來,呂非居然又嘟囔起來:
“你又幹啥啊?”
王元無語回了一聲:“我去賞賞月亮!”
“湊!”
呂非罵了一聲,就翻過身繼續睡了。
夜風呼嘯,王元就來到了女生宿舍的樓頂,不過這一次,他并沒再沖入女生宿舍,而是給衛然發了個消息:
“讓魁跟魅把文影帶走!”
“啊?”
衛然隻回了一個字,表示她有多麼的震驚。
“放虎歸山,借文影尋找到守墓人。”
這也是王元這幾日深思熟慮想出的辦法,哪怕他現在下去攔住這些魁跟魅,守墓人也頂多損失了這些魁、魅。
而守墓人依舊隐藏在茫茫人海,随時可以再搞風搞雨。
所以王元幹脆欲擒故縱,借文影這顆棋子,找到守墓人的藏身地,永絕後患一勞永逸!
文影沒再回消息,不大會,女生宿舍的窗戶裡,就飄出幾個身影。
文影被一隻黑衣的魁和趙芳芳架着,直接翻越了牆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趙芳芳已經被魅上身,早已不是普通人了,哪怕是衛然,都不一定是她對手。
他們走後,王元才來到女生宿舍的衛生間,衛然正着急不安的等在這裡。
“文影已經被帶走了。”
衛然着急的向王元說道,王元點頭:“放心吧,她不會出意外的,守墓人比我還擔心她出事。”
王元攬住衛然的腰,身子一縱,也沖窗戶裡沖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幾天下來,王元暗中不知道在文影身上做了多少手腳,所以,王元根本不可能失去文影的蹤迹。
若非如此,王元也不敢有這麼大膽的計策。
夜風呼嘯,衛然看着腳下飛快後退的建築群跟樹林,也是激動的厲害,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
王元的手格外有力,她也抱着王元的胳膊,所以衛然一點都不害怕。
守墓人極為警覺,王元也一直落後數公裡追蹤,根本不敢靠太近。
“怎麼停下了?”
忽然,王元抱着衛然落在一棟大廈的頂端,衛然也疑惑的問道。
“他們停下了。”
王元看向遠處的夜幕,神情凝重。
“那快追啊,别讓守墓人跑了。”
衛然着急催促,王元無語搖頭:“等等看,這可能是守墓人的疑兵之計,現在上去,隻會打草驚蛇。”
“哦!”
衛然輕輕應了一聲,小心的看了下王元側臉。
城市裡的燈光勉強照亮王元的臉頰,那剛毅的側臉,猶如刀削一樣。
王元猶如雕塑站在天台邊,一動不動,甚至連眼都不眨一下。
他看的是那麼仔細,甚至手都一直搭在衛然腰上,忘了收回。
衛然好像怕打擾到王元,也一動不動的站在王元身側。
夜風呼嘯,吹得人衣衫獵獵,遠處的大樹也不停的起伏搖晃。
王元一直站了半個小時,嘴角才忽然一動,向上揚起。
“走!”
王元手臂猛的收緊,抓住衛然向大樓外掠去。
這次直跑了近一個小時,一直都快跑出湘西了,王元才忽然停在一座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