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琪突然聳起鼻子,在許一山兇前聞了聞,似笑非笑道:“許一山,你身上怎麼好臭啊?”
沒等許一山回過神來,她已經掙脫了他的摟抱,跑到一邊去,看着許一山逗着他說道:“你身上有屎尿味吧?”
許一山頓時尴尬起來,他将袖子拿到鼻子跟前,使勁地嗅,卻沒聞到一絲異味。腦海裡卻跳出王猛扔屎尿桶的情景,不覺紅了臉,道:“不可能,我都徹底洗了一個小時。”
“還是臭。”陳曉琪逗着他笑道:“許一山,你身上的屎尿味,這一輩子洗不幹淨了。”
她嘴裡這樣說,心裡卻泛起一絲甜蜜。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她一直在問自己,與許一山登記結婚錯了嗎?
她隻要一想起魏浩那次在車裡對她的孟浪,她的心裡便會生出一絲厭惡來。
其實,她對魏浩不是沒感情,在魏浩第一次向她表白的時候,她如萬千少女一樣,一顆芳心激烈地為他跳動。
魏浩英俊是公認的,魏浩的能力也是所有人共識的。他是一個身披霞光來茅山縣鍍金的人,誰都知道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以魏浩的家世和他個人的條件,他确實是萬千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遺憾的是,他是個有家室的人。
對于魏浩的追求,陳曉琪一直都處于猶豫不決的境地。
答應他,她注定要面臨諸多指責。而且這些指責傷害的不僅僅是她自己,更可能會危及到父母親的威望與聲譽。不答應他,她又有些舍不得,畢竟像魏浩這樣是男人,身邊再找不出一個可以與之匹敵。
她一直活在徘徊的邊緣,心底始終給自己劃下一道底線,那就是底線不能突破。
然而,魏浩卻不是這樣想的,他一直都在熱烈的追求。以至于黃山以私人的名義,暗示他不要糊塗時,他居然婉拒了黃山的好意暗示。
在魏浩看來,陳曉琪就該屬于他。
男人都是急功近利的動物,魏浩亦如此,因此才發生他求歡陳曉琪,遭到陳曉琪拒絕時,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在茅山縣,除了我魏浩,沒人敢娶你陳曉琪。”
又因為這句話,才出現後面的陳曉琪登門許一山,拉他去登記結婚的一幕。
其實,在與許一山登記後,陳曉琪心裡就有些後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到許一山?她也沒想到許一山會那麼爽快答應她的要求,什麼都沒問就跟着她去辦了結婚證書。
對許一山的印象,陳曉琪隻有有限的一點點。如果不是在環保宣傳活動上兩人開過玩笑,陳曉琪甚至都不知道茅山縣還有個叫許一山的人。
她私自問過自己無數遍,她這樣做,是不是利用了許一山的善良?
她的這點愧疚,很快被自己說服。在她看來,許一山不顧閑言碎語,與她登記結婚,這男人應該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或許他是貪圖她的美貌,也或許他是貪圖她父母的權勢。
她暗中觀察他,既不與他主動聯系,也不給他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她需要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與許一山登記,隻是互相利用,不存在誰欺騙誰,誰傷害誰。
讓她又氣又惱的是許一山這個人,喜歡在嘴上讨她的便宜。每次電話,他開口一個“老婆”,閉口一個“老婆”的叫,讓她不知道該罵他,還是默許他這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