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區保安将許一山擋在門口,堅決不讓他進入小區去。
許一山解釋說:“我叫許一山,是鎮裡的副鎮長,不是壞人。”
保安将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咧開嘴笑道:“咦,你自己說是副鎮長,我還沒說自己是公安局長呢。你說你不是壞人,難道壞人都在額頭上刻了壞人兩個字嗎?”
許一山心裡很急,目前情況緊急,刻不容緩,耽誤一刻,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以他的判斷,洪河冒黑水,必将會有一場滔天洪流過境洪山鎮。
雖然洪山鎮的防洪大堤固若金湯,但這條懸在洪山鎮頭頂的河,就是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随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疏散洪山鎮居民,搶救财産勢在必行。
他知道,這個消息不能傳播出去,萬一引起恐慌,後果更嚴重。
保安根本不将許一山放在眼裡,譏諷他若是副鎮長,他還就是公安局長。
許一山不怪他,畢竟自己才來洪山鎮履職,人們不認識不知道他實屬正常。可是任他怎麼解釋,保安始終不再搭理他,這就讓他心裡冒出來一股怒氣。
一個居民小區,就像軍事禁地一樣的不讓人出入,許一山忍住憤怒,耐心說道:“兄弟,我有急事,要進去找一個人,很快就出來。”
“不行。”保安不耐煩地揮揮手道:“你這人怎麼那麼煩?告訴你不能進就不能進,再在這裡糾纏,我會采取措施了啊。”
許一山眼看着好話說不通了,于是将心一橫,決定硬闖進去。
他沒将進去找段焱華的話說出來,他擔心萬一在白玉家裡沒找着段焱華,傳出去會讓人産生歧義。
人們會問,段書記晚上在白玉家裡做什麼?
他留了這麼一個小心眼,隻是說自己進去找人,至于找誰,他閉口不談。
保安看他硬闖,怒不可遏地從保安室裡竄出來,手裡舉着一根警棍怒吼道:“你這人不聽勸,野狗一樣,這是你想竄就能竄的地方嗎?”
許一山眉頭一皺道:“你怎麼罵人?”
“罵人?”保安冷笑道:“老子還要打人。”
說着,舉起手裡的警棍,沒頭沒腦就往許一山身上砸過來。
許一山退了幾步,站住腳道:“你再胡來,我可不客氣了。”
保安狂笑道:“哎呀,你還不客氣,今天老子不讓你吃點苦頭,你還真以為我們黃金小區都是吃素的啊。”
他撲了過來,氣焰嚣張,似乎要将許一山一口吞了。
許一山側身一讓,揮起手掌,一掌砍在保安的後脖子上,保安站立不穩,撲的倒地,摔了一個嘴啃泥。
他的嘴磕在水泥地上,當即滿嘴的皿。
保安顯然還沒回過神來,他往手心裡吐了一口皿,赫然看見手心中一顆被磕掉的牙齒。頓時懵了。
許一山心裡一跳,趕緊彎下腰去想扶他起來。
保安甩開他的手,狠狠道:“你完了,你自己找死的,别怪我。”
他拿着對講機喊道:“快來人啊,有人闖門,還動手傷人了。”
沒過一分鐘,一群人呼嘯着跑了過來,大聲問道:“誰在鬧事?”
許一山不想将事情鬧大,趕緊迎上去說道:“沒鬧事,誤會,都是誤會。”
領頭的保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坐在地上滿嘴皿的保安,問他道:“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