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嘴角微微上揚,粗糙的手指挑起慕容千語光潔如玉的尖下巴,“慕容千語,你怎麼哭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沒有,眼睛進沙子了。”慕容千語心如小鹿亂撞,慌忙地扭過頭去。
縱然心中對于孟宇情根深種。
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她從小受到的世家教育,還是讓她接受不了,孟宇調戲她的小動作。
“對了,孟宇,今晚去我那兒留宿好不好?就一晚!”她目光有些羞澀,又有一些期盼。
孟宇伸手拭過慕容千語眼角的淚痕,“行吧,如你所願。不過你的團隊我可能沒空去看了,這樣吧,種子輪先投1元你先用着,等到天使輪我再去看看。”
原來的舊居顯然不适合住了。
本來今晚他是打算住酒店的,既然佳人相約,他去借住一晚也是無妨的。
“都聽你的。”慕容千語眼波流轉,柔情似水。
她知道一元折合納元雖然有十億之巨,但對于他來說,确實就隻是一頓飯錢,以兩人現在的關系,也沒有必要客氣什麼。
如果被她團隊的下屬,看到她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恐怕會當場驚掉下巴。
畢竟慕容千語在沒有遇到孟宇之前,一直是一個很獨立的現代女性,不過再強勢獨立的冰山女子,在遇到比她優秀的男子後,也仍然是冰做的。
兩女有些羨慕地看了慕容千語一眼。
雖然借宿并不代表一定會發生什麼,但至少兩人的這份親密,表明了孟宇對于慕容千語的信任。
而信任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最終,孟宇沐浴在衆人敬畏的目光中,在三女的陪伴下,走出了這間低調奢華的餐館。
幾個侍者手腳麻利地将餐桌上的酒打包。
至于穿着一身地攤貨坐在桌上的唐禹,侍者們沒有鄙視貧窮客人的意思。
但是這兩桌酒菜付錢的都是孟公子,而且這18号桌的酒菜,也是孟公子給那位北冥小姐賠罪的。
現在孟公子和北冥小姐都離開了。
于情于理,這男客人都應該走了吧?
還擱這混吃混喝呢?
鄰桌的唐禹愣住了。
我去!侍者怎麼沒有留他的酒,居然全部搬走了,其實他也很想喝一整壇古酒的。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孟宇可是他的情敵!
别說孟宇不送他酒了,就算是孟宇送了,他也得堅定拒絕。
不然喝情敵的酒算怎麼回事?
唐禹突然感覺,他才是全場最苦逼的那一個,明明是京城來的豪門大少,卻在情敵面前卑微得像個小媳婦。
偏偏他心裡憋屈,兜裡鈔票不夠,還不能說什麼。
這是最氣的!
或許唯一能安慰他的,就隻有這一桌美味的東坡宴了。
一千萬納元一桌,無疑是天價了,他雖然是帝都大少,但開的車也才五千萬,他不可能拿五分之一輛豪車去吃一頓。
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北冥茵走了也好,這下他總算可以不用保持高雅的吃相了。
唐禹自我安慰着,伸手抓起桌上的特供東坡肘撕咬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東坡肘用料太正宗了,不愧是東坡軒的祖店,雖然門面不大,但是口感絕對是最好的。
對得起一千萬一桌這個天價!
“對不起,這位先生,孟先生臨走前吩咐過了,這些剩菜要拿去喂流浪貓狗。”侍者臉上的笑容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