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奴隸不敢回話,隻是吓的渾身哆嗦,跪在地上。
牛糞皺起眉頭:“說話!”
這家的那個老人小心的看向牛糞。
“尊貴的大人,這幾天,聽說是皇族的七皇子來了。”
“七皇子來了,要我們最好看的女人去陪着。”
“這幾天,有幾十個人被殺了。”
牛糞皺皺眉頭,七皇子?
他來這個小鎮做什麼?
一般的貴族出現在這樣的小鎮,無非是路過。
頂多過個夜就走了。
可聽這人的話說,七皇子恐怕是已經住了幾天了。
而且,看外面防禦的樣子,大概是還沒打算走。
“這小鎮幾天前有沒有商隊從南方來?”
牛糞接着問道。
那奴隸微微搖頭:“尊貴的大人,我們不太清楚。”
“我們隻是這裡最底層的種植奴隸。”
“那個房子,是帶領我們幹活的監督者奴隸,或許他能知道。”
牛糞點點頭。
他站起來,走到外面,突然回頭:“你最好不知道我們到來。”
那奴隸連忙拼命點頭:“是是是,是是是。”
“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到。”
牛糞走出去,按照這奴隸指點,來到一個房子稍微好點的奴隸家裡。
這個奴隸雖然也是奴隸,可他是帶領幾十家奴隸幹活的小頭頭。
相對來說,他過的就好一點。
當然,這也是考慮着壓榨其他奴隸來的。
那人顯然正在發愁,因為這小鎮上的事情,真的讓他摸不透。
就在此刻,他的大門突然被一個帶刀的人推開。
他當即楞了一下,接着吓了一跳。
能帶刀,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是奴隸們能招惹的。
他二話不說,立刻跪在地上。
“最近有沒有商隊來過?”牛糞不用任何客套話。
在這種地方,客套話沒用,反而會徒增煩惱。
那人當即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來過,三天前來了一個商隊,正好被七皇子扣下了。”
他不在乎跟誰說。
若說洩露了消息他要死?
讓如果不說,現在就得死。
而且,現在說了,未必會被人知道,未必會死。
牛糞臉色沉了下來:“是什麼商隊,帶的什麼貨物?”
那人立刻哆嗦着說道:“隻知道是從大河橋來的商隊,規模很大,有上百輛大車。”
“還帶了上千護衛。”
“可七皇子帶了一千多強大的戰士,強行奪走了貨物,送往帝都去了。”
“當時我們跟着轉運過貨物。”
牛糞大驚:“商隊的人呢?”
那人顫抖着說道:“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七皇子的隊伍圍攻商隊很久,殺了不少人。”
“有沒有人活着,我就不知道了。”
“昨天的時候,七皇子的車隊天黑的時候走的。”
牛糞當即感覺事情大條了。
他很清楚,蕭淩天很看重安吉爾。
他更清楚蕭淩天看重的是什麼。
貨物丢了,蕭淩天不會太在乎。
可如果一次損失上千人,蕭淩天一定會狂怒。
但是他不敢耽誤,他立刻轉身離開,悄然回到城外。
城内,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隻有幾百人的衛隊在這裡陪着七皇子享樂。
其他的大部隊,已經回帝都去了。
不顧其他,牛糞留下十個人監視這個小鎮,他帶着其餘的七十人,立刻上馬,極速奔向帝都。
帝都内,蕭淩天突然感覺有點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