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年初一,傅家舉行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家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顧傾爾身上。
一來是她逐漸顯懷,孕相明顯引人矚目,二來,是她和傅城予之間的狀态――
從前傅家的宴會顧傾爾偶爾也會出席,但那個時候,她和傅城予之間明顯就是一副不熟的狀态,很多時候她都隻是乖乖跟在傅夫人身邊,大部分時候跟傅城予更是一絲交流也無,仿佛隻是兩個不相幹的人。
關于兩人之間的婚姻狀況,傅悅庭和傅夫人心知肚明,除此之外其他人并不了解,隻知道是早前定下的婚約,見到那樣的情形,也隻當傅城予沒有把這個小妻子放在心上,很顯然,這個小妻子在傅家是并沒有什麼地位的。
這固然是事實,然而這次家宴所見,卻跟從前是大不相同了――
其實每次家宴都是大同小異,男人們喝酒玩牌,女人們喝酒聊天。
顧傾爾既不能喝酒,也沒辦法投入其他女人們的聊天之中,不經意間隻是頻頻看向牌桌上的傅城予。
傅城予也算是敏銳的人,哪能察覺不到她的目光,幾局牌的時間頻頻起身,幾次借機來到這邊,狀似不經意地跟顧傾爾說上一兩句話,早已不是從前全無交流的狀态。
趁着顧傾爾起身去衛生間的工夫,終于有人按捺不住問了傅夫人:“這是什麼情況?城予和傾爾……是動真格的了?”
傅夫人聽了,隻是翻了個白眼,道:“什麼叫動真格的了?婚都結了,孩子都有了,那還能是假的嗎?”
“你别打太極了,之前他們倆什麼情況,當我們看不到啊?現在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眉眼之間,春色無邊啊――”
一群人頓時都笑出了聲,傅夫人同樣笑得開懷,随後才道:“你們懂什麼,這叫先婚後愛,日久生情!”
忽然又有另一人輕輕撞了傅夫人一下,說:“我怎麼聽說,蕭家那丫頭回來了,城予跟她……”
“你别胡說啊!”傅夫人說,“我兒子跟她可什麼關系都沒有,我家這小兩口好着呢,别把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往他倆中間扯。”
衆人聽了,隻能不再說什麼。
偏在這時,牌桌上,傅城予的手機換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很快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容隽打過來的,一張口就是道:“你在哪兒?”
傅城予說:“年初一,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容隽聽了,道:“我人是在家,可我的心也在家。就是不知道你的心在哪兒呢?”
“聽不懂。”傅城予說,“你有閑工夫不陪着唯一,跑來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另一邊,因為被老婆嫌煩被趕到房間外的容隽摸了摸鼻子,道:“我每天多得是時間陪老婆,不過今天打來,是有件事要提醒你――”
“什麼?”傅城予一擡眼,正好看見顧傾爾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不由得微微分了分神。
容隽正色道:“剛剛岷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蕭泰明惹了事,報了你的名号,那邊傳話過來讓我幫忙問問你,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這個人,你要保?”
傅城予聞言蓦地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