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走出醫院大樓,回到車子旁邊的時候,霍靳西依然在通電話。
見到慕淺過來,他才匆匆結束通話:“好,暫時先安排,過兩天我會過來。”
慕淺坐上車,聽到他說的話,不由得問:“去哪兒?”
“德國。”霍靳西收起手機,轉頭看向她,“跟我一起去?”
慕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明知道我要忙畫展的事,這個時候我可走不開。”
霍靳西聽了,緩緩道:“我看你接下來要忙的可不止畫展的事。”
慕淺忍不住捂唇笑了起來,轉頭對上霍靳西微微有些沉晦的目光,這才作勢讨好地開口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正面危險的。你山長水遠飛去國外,才要注意安全呢。”
說完,她便主動湊上前來,仰頭在霍靳西唇角親了一下。
霍靳西垂眸瞥她一眼,忽然又低下頭來,重重吻了她一下之後,洩憤一般地張口咬了她一下。
“啊!”慕淺吃痛,忍不住惱怒起來,對着他一頓拳打腳踢,“你屬狗的!”
她那些拳拳腳腳輕而易舉地被霍靳西制住,下一刻,便又陷入了他懷中。
她越是掙紮,霍靳西卻越是咬上瘾了一般,反反複複。
慕淺冷靜下來的時候,微微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了從前的一些情形。
她倒是忘了,這原本是她擅長的事情才對!
“喜歡玩這個是吧?”慕淺說,“那我陪你玩個夠!”
話音落,她便主動撲到了霍靳西身上,十分主動地封上了他的唇。
而霍靳西甘之如饴。
車内暖意融融,熏人欲醉;
而車外,凜冽寒風之中,始終未曾得到上車允許的司機默默地背對着車子站着,偶爾察覺到車身傳來的輕微震動,也隻能裝作不知。
……
三天後,霍靳西動身前往德國。
慕淺原本很忙,卻還是被迫抽時間去機場送他。
哪怕她在整個過程中都忙着看各種資料,卻還是被霍靳西鎖在貴賓休息室裡足足陪了他将近一個小時,直至他登機,慕淺才終于得以自由。
得了自由,她反倒不着急離開,仍舊在機場休息室待着,直至收到霍靳西飛機起飛的消息,慕淺這才收拾好資料,前往停車場。
她這邊剛剛走進電梯,忽然就聽見外面有人喊:“請等等。”
吳昊站在慕淺身前,順手按下了開門鍵。
慕淺卻忽然從他身後一偏頭,看向了站在電梯外的人,“孟先生。”
電梯門外,同樣站在助理身後的孟蔺笙看到她,緩緩笑了起來,“淺淺,這麼巧。”
“對啊。”慕淺說,“這可真是湊巧了,我原本也打算找你呢!”
孟蔺笙聽了,不由得微微一挑眉。
離開機場的時候,慕淺就坐上了孟蔺笙的車。
與此同時,飛機已經升空的霍靳西接到衛星電話。
“霍先生,太太在機場遇到孟蔺笙,說是有事想要跟他談,現在坐上孟蔺笙的車子一起回市區了。”
霍靳西聽了,淡淡應了一聲,放下電話之後,仍舊繼續看自己先前還沒看完的報紙。
原本正在專心制定行程安排和項目策劃的齊遠卻忽然打了個寒噤,猛然間一擡頭,卻隻見四下并無異樣。
霍靳西仍舊靜靜地看着報紙,容顔一如既往地清冷,并無異常。
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齊遠很是納悶。
……
“孟先生這是從哪裡回來?”坐在孟蔺笙的車裡,慕淺卻是什麼都察覺不到,神情自若地跟孟蔺笙聊着天。
“剛剛從紐約過來。”孟蔺笙說,“回來處理一些事情。”
慕淺笑了笑,道:“我前兩天還打聽過你的消息,知道你不在國内,就沒打擾你。”
“現在的通訊這麼發達,我在不在國内,你都可以随時找我的。”孟蔺笙笑道,“不是嗎?”
慕淺點了點頭,“行啊,那我記住了,以後不會跟你客氣的。”
孟蔺笙應了一聲,随後道:“所以,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慕淺也不再客套,開門見山道:“以你對陸家的了解,陸與江這個人,您知道多少?”
孟蔺笙聽了,淡淡道:“陸與江是跟陸與川感情最好的兄弟,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行事手段如出一轍,若有不同,那便是陸與江比陸與川更狠,是陸與川最得力的爪牙。”
這一點,慕淺倒也有所察覺。
“那他身邊,有沒有什麼姓鹿的故人?”
“姓鹿?”孟蔺笙眸光隐隐一動,“我印象中,倒是有一個,鹿依雲。”
“鹿依雲?”慕淺微微一頓,“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的确是女人。”孟蔺笙說,“而且還是一個成功的女人,在九十年代末,已經是建築裝修裝潢業的佼佼者。”
“那現在呢?”
“死了。”
“怎麼死的?”
“一場大火,死在了正在裝修中的寫字樓裡。”孟蔺笙說。
慕淺繼續道:“那她跟陸與江的關系?”
孟蔺笙緩緩呼出一口氣,道:“當年陸與江也主要負責陸氏的建築工程,所以他們之間,是有過深入合作的。鹿依雲突然死在大火之中,警方當時也調查過陸與江。”
“結果一無所獲?”慕淺說,“那除此之外呢,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别的關系?”
慕淺并沒有明着問,孟蔺笙卻已然猜到了她想問的問題,緩緩道:“男女之間那些事,除了雙方當事人,外面的人能知道多少呢?你要問我他們有沒有男女關系,我沒辦法告訴你。但是陸與江這麼多年獨身一人,也許也能說明一些問題,不是嗎?”
“他可不是獨身一人。”慕淺說,“他收養了鹿依雲的女兒,鹿然。”
孟蔺笙似乎并不驚訝,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有所耳聞。隻是他似乎将那個孩子保護得很好,很少有消息外洩。”
“他認識鹿依雲的時候,鹿依雲是單身還是已婚?”
“是離異。”孟蔺笙說,“離了婚,獨自帶着一個女兒的單身女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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