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簡直要被容恒逼瘋了。
他暫時失去了理智,可是她沒有!
雖然工作室的其他人都已經提前下班離開了,可是其中一名助理隻是出去幫她買東西了,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隔間原本就是随便隔出來的,隔闆上方都沒有封頂,有點什麼聲音外面都會聽得清清楚楚――真要被聽到了,她還怎麼做人?
可是任憑她怎麼掙紮,容恒卻就是不肯放過她,手腳并用地将她控制住,不給她一點逃離的機會。
偏偏很多時候面對着他,她根本毫無還擊之力,在失去了掙紮的力氣之後,她隻能寄望于他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
半小時後,被陸沅派出去買東西的助理回到工作室。
陸沅本該正在修改設計稿,可是此時此刻那份稿件有些淩亂地擺在桌上面,陸沅卻不見了人影。
助理放下東西,正準備喊陸沅一聲,卻忽地聽到了什麼聲音――
她登時僵在那裡,那聲音卻是越來越明顯,等她回過神來,早已經是面紅耳赤的狀态。
好在明天開始就是假期,她手上的工作也基本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因此助理匆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頭就奪命似的奔出了門。
她都跑到電梯口了,又生生頓住腳步,随後又重新跑回工作室門口,關掉工作室的燈之後,又在門口挂上一個“closed”的牌子,這才又飛也似地逃離了。
……
華燈初上的時刻,陸沅終于得以走出了休息間――
她拉開休息間的門,小心翼翼地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卻見外面光線昏暗,燈都沒開。
陸沅小心翼翼地按了開關,燈光亮起來的瞬間她就看到了助理買回來的、就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的東西,以及大門口挂着的那塊别有深意的“closed”的牌子……
陸沅渾身的皿液瞬間直沖腦門,回頭就沖向了床上那個還在回味之中的男人。
“都說了不行不行不行,你偏不聽!”陸沅像頭暴怒的小獅子,“小陳回來過了!她肯定都聽到了!還幫我們關了燈關了門――”
“是嗎?”容恒卻瞬間眼睛一亮,一把就重新将她撈回了床上,“既然你助理已經這麼貼心地幫我們安排好了一切,那我們就不需要再有什麼顧忌。老婆,我剛才都沒夠……”
陸沅惱火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咬了咬唇之後,卻是道:“沒夠是吧?那你待會兒可别求饒――”
“我不求我不求!”容恒瞬間就樂出聲來,“誰求饒誰是小狗!”
陸沅一低頭就在他喉頭上重重咬了一口。
“嗷嗚――”
痛感來襲,容恒卻瞬間就樂翻了天。
……
這天晚上,兩個人原本是約好要去霍家吃晚飯的,結果自然是沒有去成。
慕淺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也就不再搭理他們了,反正第二天容恒還安排了飯局,既然這會兒他們開心到連電話都沒空接,那她又何必去招人嫌?
隻是她沒想到前一天晚上就失約的人,到了第二天自己請客的時候居然還能遲到。
飯局定在城郊的一個度假山莊,可以玩上一整天的地方,又是公衆假期,因此一群人都如約而至――
連最近焦頭爛額鮮少露面的傅城予都來了,慕淺也領着兩個孩子在山莊裡轉悠一大圈了,再回到那别墅之時,兩個主人家居然還沒露面,倒是容隽和喬唯一正好在停車。
悅悅一見到喬唯一,開心地拍手喊了一聲:“姨姨――”
喬唯一回頭看到她,立刻笑了起來,迎上前從慕淺手中接過她,“悅悅今天好漂亮啊。”
悅悅聽到誇獎,立刻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偷笑了起來。
慕淺眼見她這個模樣,不由得道:“這麼喜歡,趕緊生一個啊。”
這句話一說出來,喬唯一立刻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可是停好車走過來的容隽卻還是聽到了一點,立刻湊上前道:“什麼生了?誰生了?”
見到他這個樣子,慕淺頓時就知道喬唯一這個噤聲的動作因何而起了。
“容恒啊。”慕淺立刻認真地回答道,“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沅沅不舒服,去醫院一查,才發現已經有了一個多月啦!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容恒都已經激動瘋了,你看他們倆,到現在還沒來呢!”
喬唯一頓時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再看容隽,整個人已經處于一種僵滞的狀态中了,那眼神裡流露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甘、是羨慕、是嫉妒、或者是别的什麼。
偏在這時,容恒和陸沅姗姗來遲,終于現身。
遠遠看見容恒的車子,容隽就控制不住地微微變了臉色,等到那兩個人下車來,容隽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陸沅身上。
陸沅行動原本就有些僵硬,面對着他的注視瞬間就更尴尬了,下車之後就隻是立在車子旁邊,輕聲開口道:“大哥,怎麼了嗎?”
容恒走過來牽她,也有些詫異地看向容隽,“哥,你看什麼呢?”
容隽這才收回視線,歎息了一聲道:“沒看什麼,恭喜你們了。”
這句“恭喜”讓容恒和陸沅都愣了一下,容隽随後又道:“既然不舒服就該在家裡多休息,山長水遠地跑來這裡,不是折騰嗎?”
陸沅瞬間紅了臉,轉頭看向容恒,容恒一時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道:“那不是約好了嗎?我們倆不能失約啊。”
“吃飯重要還是沅沅肚子裡的孩子重要?”容隽說,“你要讓媽知道了,饒不了你――”
說到這裡,容隽才忽地一頓,在容恒和陸沅同樣震驚的目光之中回過神來。
如果陸沅真的懷孕了,那許聽蓉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能不滿世界宣揚?陸沅今天還能來這?
“慕淺!”容隽忍不住咬牙。
“啊呀呀,開個玩笑嘛。”慕淺說,“我是看你這麼緊張,幫你活躍活躍氣氛。”
容隽心緒真情實感地起伏了那麼久,哪能這樣輕易放過她,正要上前,喬唯一一把将悅悅遞給他。
容隽一低頭,看着面前這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迎着她清澈無辜的視線,這才消了一口氣,決定暫時原諒她那個“作惡多端”的母親。
等到一行人進入别墅,容恒免不了又成為衆人圍攻打趣的對象。
霍靳南首當其沖,道:“容恒,别是因為我昨天那句無心之言,你今天故意來這麼晚吧?”
容恒春風滿面,得意洋洋,道:“我跟我老婆恩愛衆人皆知,跟你沒什麼關系,别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完他就要伸手去牽陸沅,陸沅卻隻是伸手打了他一下,跟幾個男人打了聲招呼,便又走到女士專屬區域去了。
慕淺見她僵硬的姿勢,忍不住笑了一聲,道:“知道你們倆大喜,可凡事也該有點節制吧,這廢寝忘食的勁頭,你們是真的想趕在容隽之前把小孩造出來啊?那樣可是會刺激壞有些人的――”
陸沅忙的伸出手來掐了她一把,惱道:“你少胡說了!”
慕淺嘻嘻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喬唯一道:“你們到底怎麼計劃的?我看容隽都快要走火入魔了。”
“暫時沒計劃啊。”喬唯一說,“不過如果真的有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咦,那容隽還是有希望保住他老大的地位的嘛。”慕淺說,“反正沅沅這兩個月忙,你讓他趕緊抓住這兩個月的機會努努力,否則啊――”
陸沅聽了,忍不住輕笑出聲。
喬唯一則隻是瞥她一眼,便又低頭逗悅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