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子在察覺到自己身陷困陣之後,立即就明白他着了對方的道兒。
眼前這個困陣肯定是這個築基修士提前布置好的,對方是故意挑釁,目的就是把他引到困陣之中,讓他自投羅網。
“該死的築基蝼蟻!”
山羊胡子頓時勃然大怒,拼命運轉真元,對抗困陣的弱化。
山羊胡子的真元渾厚無比,哪怕他的真元已經弱化,但還是震得困陣隆隆作響,仿佛随時都會崩潰一樣。
秦羽看着搖搖欲墜的困陣,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之前他使用困陣對抗過幾個金丹修士,但從來沒有一個像山羊胡子這般強悍,竟然連困陣都快要束縛不住他,甚至有可能會被他給震垮。
秦羽哪裡敢大意,根本不等山羊胡子掙脫困陣的束縛,再一次凝聚全部真元,揮起金色飛劍劈了上去。
“鼠輩找死!”
看到秦羽竟敢趁隙向自己攻來,山羊胡子怒喝一聲,舉起手裡的大刀就跟秦羽的飛劍撞擊在了一起。
“咣當!”
伴随着一聲清脆的聲響,秦羽被撞飛到空中,張口噴出一股皿水。
看到秦羽受傷後,山羊胡子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可是很快山羊胡子臉上的笑容就僵住,隻見秦羽強行在空中翻了個身,猛地将手裡的飛劍祭出,再次向他激射過來。
飛劍在距離山羊胡子還有一丈的時候,突然數金色劍芒脫劍而出,密密麻麻,宛如雨點般射向山羊胡子。
這是秦羽不顧身體的傷勢,強行燃燒精皿催發的星劍式。
山羊胡子沒想到秦羽在受傷之餘還能祭劍反擊,心中驚歎不已,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彪悍的築基修士,可謂是平生所僅見。
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堅定了斬殺秦羽的決心。
秦羽燃燒精皿催發出來的劍芒雖然威力極強,但是山羊胡子并沒有将它們放在眼裡,于是舉起長刀,準備用刀氣将這些劍芒給震碎。
“區區劍芒,豈能傷我!”
山羊胡子嘴角勾勒冷笑,猛地揮起長刀,就要劃出一片刀氣卷走劍芒。
可是就在他揮刀的瞬間,立即感覺到身體一疼,感覺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身體,正在瘋狂地吞噬他的經脈和精皿。
山羊胡子身經百戰,什麼樣的事情沒有遇到過,立即就明白他被眼前這個築基修士給暗算了。
對方不僅在這裡布置了困陣,還埋伏了這種神秘的存在。
山羊胡子在察覺到體内有異樣後,立即祭出一個盾牌,轉身就要逃出困陣。
經過剛才的戰鬥後,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築基蝼蟻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是防不勝防。
尤其是剛才鑽進他體内的東西,有種讓他說不出來的危險感。
山羊胡子也是經曆過諸多生死之戰,直覺告訴他擊殺秦羽是次要的,把體内的這個神秘東西驅趕出來才是最緊要的,所以他現在必須逃離現場。
眼前這個築基蝼蟻可以暫時留着,随時都可以再殺他。
但體内的東西不能耽擱,必須盡快驅趕出來。
秦羽看到山羊胡子轉身就要逃走,頓時心下駭然。
這個山羊胡子跟其他金丹修士不一樣,那些金丹修士在被天噬金餮偷襲後,根本沒有意識到它的危險性,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身後,最後都是身死道消。
而眼前這個山羊胡子竟然意識到了天噬金餮的危險性,竟然轉身就要逃走,足見他的與衆不同。
跟山羊胡子的一樣,秦羽也意識到對方的危險性,同樣不想他逃走。
“想逃,得到我的準許了嗎?!”
秦羽拼命燃燒精皿,金色飛劍催發出來的劍芒越來越多,速度也越來越快,全都打成山羊胡子的盾牌之上,令他沒辦法分心逃出困陣或者趕出天噬金餮。
秦羽的真元原本就渾厚無比,如今燃燒精皿,真元更是渾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