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
蕭遠點點頭,朝着司機說道。
司機答應一聲,啟動車子,車速不疾不緩地駛向吳州火車站。
除了剛打開的打招呼外,兩人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而是保持相當長時間的靜默。
片刻之後,蕭遠主動開腔,瞟了眼秦羽,聲音冷淡道:“秦羽,有句話我知道說出來會讓你很難受,不過身為佩慈的父親,我必須得跟你說清楚。”
“你是結過婚的人,還有一個患白皿病的妹妹,所以你要有自知之明,跟佩慈保持距離,明白嗎?”
“你調查過我?”
聽蕭遠這麼一說,秦羽眼神頓時一寒,冷冷道。
蕭遠似是聽到秦羽的語氣不悅,不屑地笑了笑,說道:“那是當然,佩慈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怎麼能讓來曆不明的男生靠近她。”
“雖然我知道你和柳家小姐是協議結婚,僅有夫妻之名,而柳家小姐随時都會跟你離婚,将你逐出柳家。”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秦羽直接打斷蕭遠,語氣不悅地說道。
聽到秦羽用這種口氣跟蕭遠說話,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黑衣人,頓時目露兇光,回頭恨恨地瞪了秦羽一眼。
蕭遠卻是揮揮手,然後看向秦羽,一臉嘲諷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你配不上佩慈,不夠資格。”
“我不夠資格,難道那個陳明和伍亦凡就有資格嗎?”秦羽饒有興緻地反問道。
“那是當然。”
蕭遠頗為欣慰地說道:“先說陳明,他家世代為官,人脈極廣,不久之後他勢必也會走上仕途,甚至比他父親更進一步,平步青雲,前途不可限量。”
“而伍亦凡也很優秀,他是海王集團董事長伍頌志的獨子,将來勢必要繼承海王集團,掌控數百億的資産,同樣前程似錦。”
說到這,他扭頭看向秦羽,神情不屑道:“而你呢?”
“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任何能超越他們的閃光點,這樣的你,如何夠資格配得上我蕭遠的女兒?”
“所以,今後你就不要再纏着佩慈了,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哈哈!”
秦羽登時笑了起來,直聽得蕭遠眉頭緊皺,面色不悅,冷冷道:“你笑什麼?!”
秦羽收起笑聲,目露精光地盯着蕭遠冷冷道:“你錯了,我隻是單純地把佩慈當朋友對待,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什麼想法。”
“何況,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放眼江南,還沒有哪個女人是我不夠資格配不上的。”
在說這話的時候,秦羽腰背挺得筆直,露出一副睨視天下的無敵氣勢。
就連蕭遠都被秦羽這種強烈的自信所震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年輕男子,竟然會有這樣的氣勢。
這時,吳州火車站到了。
秦羽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在關門之前,向蕭遠微笑說道:“謝謝您特地送我過來,替我向佩慈問好。”
說完他便關上車門,大步朝着車站走去。
“不自量力!”
望秦羽逐漸遠去的背影,蕭遠不禁搖搖頭,露出不屑表情說道:“秦羽啊秦羽,你以為憑着一腔熱情就能跨越那道階級壁壘嗎?”
“雖然你懂得醫術,還得到了江州名醫馮冠晏的欣賞,并在他的幫助下上過電視節目,在江州還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中醫,取得不俗的成績。”
“對普通人而言,你稱得上是足夠優秀,可你是否又知道,你拼盡全力才争取到的這點成績,在陳明和伍亦凡眼裡,不過是他們的起步點,甚至連起步點都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