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鵬和薛麗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裴雲鵬眼中帶着怒意,冷聲道:“小子你還想幹什麼,那老爺子還不知道是怎麼治好的呢,你就是狗屎運。”
陳子飛直接無視裴雲鵬,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你們莫非是忘記了什麼東西了吧?”
薛麗臉色慘白,扯着脖子大叫道:“你是不是男人,一點風度都沒有,難道你非讓我喝那藥不可嗎?”
“願賭服輸,我隻問你如果老爺子真的沒救活,你們會不會讓我跳海?”陳子飛冷笑道。
薛麗臉上一僵,一副心虛的樣子道:“當然不會讓你跳海了,我們可是醫生,怎麼能看着你死呢。”
裴雲鵬臉色難看,沉聲道:“我勸你一句,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陳子飛忽然大笑,眼神淩厲地看着裴雲鵬,狠聲道:“哈哈哈,就憑你也想威脅我,我這人最講規矩,如果是我輸了,我一定會跳海,這是我用命下的賭注,當然你們也要為自己的話承擔後果。”
周圍還沒散去的人又聚了過來,都是看好戲的樣子。
“對啊,這賭博當然的願賭服輸了,這賭品就和人品一樣。”
“哈費大學又怎麼樣,還是不如我們的中醫,趕緊退學去改學中醫吧。”
“我作證,剛剛這美女說老人要能救過來,她就把那些藥都喝了。”
“還海歸呢,這說完話就和放屁一樣嗎?”
......
這些乘客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出言嘲諷,不過這次風向轉了過來,都是針對薛麗和裴雲鵬的。
薛麗和裴雲鵬還想要争辯,聲音直接就被淹沒了,看着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兩個哈費高才生臉色慘白,恨不得現在就逃離這裡,可是現在前有陳子飛,周圍還有這些吃瓜群衆,他們想走都走不了。
裴雲鵬也長這麼大,完全是在贊揚聲中長大的,就連在哈費大學,那自己也是精英,現在一艘船上,竟然有種人人喊打的架勢,他的臉上也挂不住了。
裴雲鵬臉色發黑,從那盒子中挑了一隻藥性小一些的針劑,大聲道:“我們當然會願賭服輸,薛麗,把它喝了。”
薛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裴雲鵬道:“雲鵬,你讓我喝?這東西怎麼能喝呢。”
裴雲鵬狠狠瞪了她一眼,小聲喝道:“還不是你胡說八道,還嫌我們丢人丢得不夠嗎?快點喝了。”
薛麗呆滞地看着裴雲鵬,眼淚在眼圈中打轉,終于還是一咬牙拿過那針劑,一口喝了下去,然後哭着向船艙跑去。
薛麗都不知道這東西喝了會是什麼效果,這是注射的,誰會去喝,那一定是瘋了,她要趕緊跑去洗手間催吐。
裴雲鵬深深地看了陳子飛一眼,眼中滿是怨恨之色,轉身進了船艙。
周圍的吃瓜群衆見沒熱鬧了,這次才徹底的散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讨論着剛剛的事情。
楚晨曦走到陳子飛的身旁,低聲道:“老大那個男人是個禍害,不如......”
說着楚晨曦隐蔽地将手放在了脖頸處,眼中散發着冰冷殺意。
陳子飛滿頭黑線,趕忙阻止了楚晨曦,真擔心她下手将那個哈費高才生給解決了,雖然他也很讨厭那男人嘴臉,但是還罪不至死。
“先生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林雪薇走了過來,一臉感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