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學志想了想,上頭還真有可能不在乎。
一方面,上頭本就要準備收拾郝家,而另一方面,葉青與上頭的關系那麼好,而用手段的又是他,上頭又怎麼可能拿審訊的過程來說事呢?
這不等于是打自己陣營的臉嗎?
嗯……陳智國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将過程也向最高層彙報的,彙報的也最多隻是結果而已。
更何況,沈洪濤也隻是副師級,這個級别的軍官,軍部自己就處理了,估計都不會驚動到最上層。
葉青沒有理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沈洪濤,而是看着常學志,笑着問道:“常叔,現在想明白沒?”
“明白了!”常學志點頭應道。
葉青看了看常學志,又看了看曾明亮,說道:“常叔,曾叔,你們啊,就是不會變通,不是什麼事情都得依據規定來辦的,像沈洪濤這樣的事情,那就特事特辦嘛!”
兩人均是苦笑起來,常學志聳着肩說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上面有這樣的規定,我們隻能執行,這并不是變通不變通的事。”
“迂腐!”葉青翻了翻白眼,話雖然這麼說,但事實上,對于常學志的話,他是認可的,畢竟規定就是規定,大華幾百萬軍隊,如果大家都不按規定辦事,那還真會亂套的。
常學志和曾明亮相視了一眼,兩人均聳了聳肩,給罪犯上手段,葉青可以,他們卻不可以,迂腐也好,守規矩也罷,他們别無選擇。
既然穿上了這身軍服,那就得受到制約。
“啊!”
慘絕人寰的聲音一直回蕩在禁閉室中,沈洪濤終于承受不住那種萬蟻鑽心的非人折磨,艱難的爬到了葉青的面前,如一條狗般的跪了下來,一臉乞讨的看着葉青,說道:“求你放過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說真的,看着這樣的沈洪濤,常曾二人心裡還是挺難過的,畢竟這這家夥是他們曾經的戰友,是一個班子裡的兄弟,看到他這樣乞讨般的向葉青求饒,兩人的臉也是火辣辣的,都替他感覺到丢人啊!
嗯……既想讓沈洪濤開口,又不想他給八軍丢臉,這很矛盾,但卻是常曾二人此時内心深處最真實的心理活動。
葉青自然看得出來兩人的這種矛盾心理,不過他也無法說什麼,畢竟總不能因為第八軍的臉面問題,就不審訊了吧?
這種心理矛盾還得靠他們自己克服,誰也幫不了他們。
葉青也沒有管二人,而是瞥了一眼沈洪濤,二郎腿翹了起來,問道:“現在不搞無聲的抵抗了嗎?”
“不搞了,不搞了!”沈洪濤一邊撓着自己的身子,一邊急促的應道。
“你說你這人真是的,非要吃點苦頭才開口,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葉青撇着嘴一臉不爽的說道。
哼哼……這家夥因為抗拒審訊,居然浪費了自己一枚銀針,真他娘的是一個混蛋。
沈洪濤沒有應話,然而,他卻是滿臉的苦澀。
這他娘的哪是一點點痛苦啊,自己正在經曆着非人的折磨,好不好?
嗯……早知道等待自己的是這種折磨,他早就投降了。
之前,不是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