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聖劍朦胧着清冷光輝。
布羅德提着劍一步步朝着車子逼近。
刺眼的遠光燈之下,布羅德眯着眼能夠看到駕駛位上坐着一個女人。
氣息如潮,殺機洶湧。
布羅德提着十字聖劍。
步伐越來越快。
已經到了車子跟前。
一劍朝着駕駛位捅了過去。
劍尖定格在一個姑娘面前。
姑娘雙眼成鬥雞眼,低着頭看着近在眼前的劍。
脖子上挂着一個熊貓水杯。
手裡面還拿着一根自制肉卷。
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吓的大氣不敢喘。
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土撥鼠。
布羅德眉頭一皺,朝着車裡面一看。
發現車裡面隻坐着姑娘一個人,連忙拿出來水晶球一看,發現水晶球竟然恢複了透明狀态,找不到人了。
姑娘擡起頭,吞了口口水。
吃了口自制肉卷。
有點噎到了,連忙捧着熊貓水杯拇指彈開蓋子,咬着上面的吸管喝了口水。
“人呢?”
布羅德怒聲問道。
姑娘吸了吸鼻子。
“啥?”
“我問你人呢!”
布羅德忽然一把抓住姑娘的衣領從車窗裡面拽了出來。
“我問你...嘶!”
布羅德忽然手掌一痛。
手背上浮現出一層細密小紅點。
撒手瞬間另外一隻手抓着十字聖劍朝着姑娘當頭砍了下來。
但十字聖劍最終定格在了姑娘頭頂兩寸之外。
姑娘手裡面拿着一面巴掌大小的古樸小鏡子。
鏡面光亮如水,姑娘叼着吸管,頓了頓,看了一眼小鏡子,反過來讓布羅德看着背面。
“我是懸道司執筆判官!
百年前,懸道司上代掌道使曾與聖光教教皇立下公約,聖光教不得貿然踏入我族境内!
違約者,斬立決!”
姑娘另外一隻手轉動着一支尺長懸道筆。
“我問你,人呢!”布羅德面目猙獰,額頭青筋暴起,手中的十字聖劍再度往下壓了一寸。
姑娘小嘴松開吸管。
熊貓水杯落在兇前。
姑娘指間轉動的懸道筆驟然一停。
筆鋒正對布羅德。
一字一頓道。
“違約者!
斬!立!決!”
雙方動作就此定格。
身材高大朦胧着清輝的高階騎士。
體型嬌小卻氣勢如虹的執筆判官。
十字聖劍緩緩收了起來。
“我奉教皇之命,前來斬殺皿族新皇,絕無它意!還望貴司不要出手阻攔!一旦新皇降臨,後患無窮,于聖光教,于懸道司,都是災難,你們懸道司,也有責任與義務協同我們...”
吧嗒!
姑娘蓋上熊貓水杯的蓋子。
“管好自己,懸道司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按照公約,一周之内,我們有權将你們驅逐出境!”
“可是皿族新皇...”
姑娘吃了口自制肉卷。
“你們連孕婦也不放過嗎?”
“滋生于黑暗之中的邪惡,湮滅于聖光之下,這是我們職責所在,也是他們最好的歸途。”
姑娘拉開車門。
嘴裡面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頂雷個肺。
叼着肉卷,興奮的發動車子,第一次獨自開車還是很興奮的,激動的搓了搓小手。
“唉?哪隻腳是油門來着?”
百度之後,姑娘長長的哦了一聲,一擡頭。
看到布羅德拄着十字聖劍攔住去路。
布羅德再度問道,“人在哪裡?”
姑娘腦袋探出車窗,“我不知道,你煩不煩啊頂雷個肺。”
布羅德盯着車,“這車是她的。”
“車是我撿的。”
“你有義務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人在哪裡!”
姑娘嘟囔着小嘴巴氣鼓鼓道,“讓開!”
布羅德巋然不動。
“有種你就撞...”
姑娘雙手把着方向盤,一腳油門撞了過去。
布羅德連忙閃身。
臉色陰沉至極。
眼神之中殺意傾瀉而出。
五指緊緊的攥着十字聖劍。
周身清冷光輝驟然暴漲幾秒後又緩緩收斂進了體内。
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教皇大人,我們遭受到了本地組織的阻攔。”
電話那頭傳來了教皇和藹溫和的笑聲,“接下來的一切行動聽從王悍指揮。”
“教皇大人,您為什麼這麼看重一個東方人,一個沒有信仰的人,他憑什麼指揮我們?”
“布羅德,包容,平等,尊重,才會得到主的庇佑。”
“可是他...”布羅德把後面怨毒的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一切聽從他的指揮,懂了嗎?”
布羅德捏着手機,“明白,教皇大人!”
挂了電話,布羅德直接捏碎了手機。
露出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
....
王悍開着車。
迎面而來一輛車。
王悍掃了一眼車牌号。
西門豆豆的車。
兩輛車交錯而過的時候。
王悍看到後排坐着個人,縱然隻是一個輪廓,王悍還是認出來就是恢複容貌的蘇祈。
松了口氣。
王悍開車朝着前方追了過去。
幾分鐘後。
路邊站着一個人,手裡面托着水晶球,神色陰鸷。
車子停了下來。
聖光教一行騎士下了車。
“布羅德大人,人您殺了嗎?”萊爾上前詢問道。
布羅德擡起頭,收起水晶球轉過頭看向了王悍。
露出來一個笑容,萊爾立馬給雙方解釋道。
“悍皇,這位就是此次來的高階聖騎士布羅德大人,布羅德大人,這位就是咱們神光就教皇任命的紅衣大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