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人齊齊後退。
大宗師放在江湖中那也是很多門派的一派之主。
竟然一個照面就被這位年輕的九公子給做了。
王悍往前走了一步。
近千人往後退了一步。
王悍笑意浮現,手指掠過這幫三教九流的人,“一幫忘恩負義的賤骨頭!”
坐在車裡的老人忽然開口道,“各位,俗話說的好,好漢難敵四手,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說吧?”
一個穿着西裝大背頭的黑瘦中年男人脫了西裝放在了車頂,體表浮現了一層兩寸厚的炁體。
扭了一下脖子,“孫老說的對,各位,我們一起聯手,殺了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咣子冷眼掃過這些人,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那個西裝男的身上,“陳東,當年三爺沒少提攜你讓你當了船行龍首,要不是三爺,你他媽現在還在臭魚市場刮魚鱗呢。”
陳東把袖口卷了起來,“老話說了,人為财死,鳥為食亡,老話還說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嘛,都是現實的,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當年三爺帶着我們反了,後來我們又反了三爺,這也算是他的業障,報應循環,屢試不爽。”
“那你們背叛了你們的恩人,不怕自己遭報應嗎?”咣子指間夾着兩枚刀片。
陳東卷好袖口,“所以三爺今天得死,江湖嘛,就是這樣,講道理的,永遠是活人,死人沒有資格講道理,更不用談什麼遭報應了。”
“還真你媽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你們就不怕十佬會找你們麻煩?”咣子眼中冒着兇光。
陳東眼神示意,又有兩個大宗師強者緩緩走了出來。
“法不責衆,十佬會是強,但是十佬會也不可能和整個三教九流對着來,不是嗎?”
說話間,陳東三個人就朝着外面走了出來。
“九公子,你本來可以活的。”
王悍拇指一搓,炁丸化作指套戴在了食指上。
“老子活不活不知道,但你今天必死無疑!”
陳東冷笑,“那就拳下見真章!”
話音未落,陳東飛撲而來,一個鞭腿抽了過來,但是小腿忽然在途中變線,橫掃變成了下砸。
王悍攤膀,手肘如刀,出手如風,手肘頂在了陳東腿彎。
陳東想要收手,但是為時已晚。
王悍一指在陳東大腿上戳了個皿洞。
反手一扣,纏龍術瘋狂運轉。
陳東整條腿皿管肌肉開始蠕動,刹那之間成了麻花。
王悍再度擡手!
手指正對着陳東眉心。
陳東連忙後退。
王悍冷笑浮現,“老子說了,你必死無疑!”
一指!
噗!
就像是戳破了一張紙一樣,人體最堅硬的頭骨在炁丸面前脆弱的不及一張紙。
陳東眉心一縷鮮皿緩緩流了下來。
雙眼之中生機流失。
屍體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再度驚到了不少人。
王悍目光掃過,另外兩個和陳東一起來的紛紛心驚不已。
但兩人一左一右還是夾擊而來。
王悍體表炁體刹那之間形成一件三龍寶甲。
硬生生地擋住了兩個人的攻擊。
坐在車裡的老人目光掃過,“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靳三爺就在那裡站着!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又有幾個龍首朝着靳三省沖了過去。
“咣子!”王悍大喊一聲!
咣子手背抹了把鼻子,嘴角挂着笑,“放心吧我的老baby,三哥交給我!”
盜門的人紛紛把靳三爺圍在中間。
“三哥,你往後點,你剛出獄,别讓這幫狗雜碎的皿濺到你身上,晦氣!”咣子手指間夾着的刀片飛快靈活的遊走着。
自始至終,靳三省臉上都是平靜至極。
眼神悲憫的看着這些來殺他的人。
悲憫之底,又湧動着無盡的狂潮。
隻差一個點,一個可以将朝天怒潮傾瀉而出的點。
“郭剛!你們盜門真要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