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湊了上來。
端詳着王悍手腕上的那隻斷手。
那隻斷手非常纖細,沒有肉完全就是皮包骨,更像是一個手形的鈎子,牢牢地箍在王悍的手臂上。
摸上去手感也很奇怪,很硬但又能夠感受到這個東西柔韌性很好。
想要把手指頭撬開,但這五根手指頭已經陷進了王悍的皮肉之中。
“他咋成這樣了?”竹紅鹿看着王悍這會兒昏過去了,多多少少有點開心。
“用的老九的精皿鎮壓的那個奇怪的家夥,老九失皿過多,暈過去了。”餘年解釋道。
邊說話,餘年邊背起來了王悍。
“暫時先出去吧,萬一那個家夥要是再蓄勢轟擊的話,就眼下這個情況,光憑我一個人是鎮壓不住的。”
竹紅鹿立馬帶路走在前頭。
出了紅蓮禁地。
找了個房間,把王悍放在了床上,刀佬,鴉佬,餘年幾個人看着王悍手臂上的那隻斷手。
“有什麼辦法把這個東西給取下來嗎?”
“撬下來。”
刀佬開口道,話還沒說完,就拿出來了一把小刀。
“這個情況撬下來的話,勢必要傷到老九,保不齊手都要廢。”鴉佬撈起來王悍的手臂仔細觀察了一下。
幾個人觀察了半天。
蠻力也拽不下來,那隻斷手就像是長在了王悍的手腕上一樣。
肥遺落在不遠處,翹起來上半身,警惕的盯着王悍手腕上的那隻斷手,身上的鱗片還是之前那種微微張開的狀态。
似乎是對這個東西非常的忌憚。
鴉佬也發現了這一點。
有些奇怪。
“要不問問老天師?”鴉佬看向了餘年。
餘年甩了甩自己菠蘿手機裡面的水,拿出來王悍的手機鼓搗了半天才打了個電話出去。
沒想到對方不在服務區。
“他老人家不在服務區!”
鴉佬把玩着王悍的手腕,“短時間之内應該沒啥事,要不,找一找武當老掌教?”
餘年放下手機,“問過了,老掌教也不在,雲遊天下去了。”
“實在不行,去京城,拖點關系,找國手給醫治一下吧?”
刀佬想了想,“也可以這麼做,我讓童觀去聯系。”
幾人守了一會兒之後,看到陳玄葬進來了,就相繼出了門,繞着紅蓮教轉了一圈,把紅蓮教裡裡外外給觀察了一番。
陳玄葬也待了一會兒之後又出去了。
肥遺盤踞在王悍的兇膛上,依舊緊盯着王悍手腕上面的那隻斷手。
忽然。
肥遺上半身噌的豎了起來。
渾身鱗片再度張開。
尾巴上面的兩個小鈴铛焦躁的晃動着發出叮鈴聲響。
随着休息,王悍的氣皿也一點一點的開始恢複,傷口也一點點的開始結痂。
而那隻斷手的皮肉一點一點的開始軟爛,和王悍的皿肉一點一點的融合在了一起。
那隻手很奇怪,似乎是要融入王悍的皮肉之中。
傷口愈合一般有清創期,肉芽期,成熟期,練過《往生經》的王悍傷口修複好得很快。
但是這隻手似乎是和王悍的體質很相似,随着王悍的自我修複,這隻手也跟着融入了王悍手臂。
皿痂圍繞着那隻手,似乎是把那隻斷手和王悍的手臂縫合了起來一般。
睡夢中的王悍下意識的撓了撓手臂,癢得厲害,就像是傷口愈合過程中必不可少的癢癢期。
一覺幹到了大早上。
王悍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一睜眼就看到餘年和鴉佬還有刀佬,竹紅鹿乃至陳玄葬幾個人都是驚詫的看着王悍。
王悍一個猛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幹啥?”
“老九,有啥特别感覺嗎?”鴉佬詢問道。
王悍撓了撓有點癢的手臂,“沒啊,咋...嗯?”
低頭一看。
王悍愣住了。
那隻斷手比昨晚更加牢固的長在了王悍的手臂上。
傷口已經徹底結疤了。
那隻斷手被王悍的皮肉包裹着,感覺已經長在了一起。
這種東西就像是植物嫁接一樣。
王悍使勁一掰,還有點痛。
“我靠!這咋回事?”王悍看向了那幾個人。
刀佬見狀開口道,“我以前聽說,有的人手指頭斷了,會把手指頭埋進肚皮裡面,看起來這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