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有一種碰到李狗剩的感覺。
怕啥來啥。
“老吳!”
王悍腆着個臉看着站在門口的吳法。
吳法盯着王悍,“管我叫什麼?”
“老丈人,您這是回來了?”
吳法從門外走了進來。
打量着王悍,“王老弟,上次一别,已隔數月,甚是想念!”
王悍幹笑,“我也想您啊。”
“坐!”
吳法擡起手示意,朝着房間裡面走了進來。
王悍觀察着吳法坐了下來,吳法光從外表來看的話,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
但是總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非要給他一個形容詞的話。
那就是佛性。
以前的吳法多多少少有點精神病的氣質在身上,這一次看起來正常了很多。
進門之後吳法朝着卧室裡面走了進去。
不多時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手裡面拿着一個明黃色布帛包裹着的東西,具體是什麼看不出來,但是從那個包裹的樣子來看,是個長條狀的東西。
看樣子還挺沉的。
吳法就像是看不見房間裡面還有其他人一樣。
拆開了那個布帛,露出來裡面一個金剛杵。
雙手托着金剛杵,嘴裡面不知道誦讀着什麼經文。
王悍從剛見到吳法開始就一直在這裡觀察着吳法。
現在的王悍戰鬥力已經小有成就了,所謂藝高人膽大,王悍看到吳法神神叨叨的,就沒有着急走,想要看看吳法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希希就像是習以為常一樣,打開了電視看動畫片。
吳法席地而坐,嘴裡面以一種奇怪的腔調誦讀着經文。
王悍仔細聽了一耳朵,吳法說的還不是什麼漢語,而是梵語。
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能夠聽得懂的,要是咣子那個狗籃子在這裡保不齊還能聽懂一些。
王悍對着這些東西隻是懂一些皮毛。
足足誦讀了十幾分鐘之後。
吳法這才睜開眼睛。
“王老弟,我找到你沒有?”
“啊?您老這不是正和我說話呢嗎?”
“我說的是我不是我。”
王悍一瞧。
得!
介尼瑪又來!
其他人神神叨叨基本上是從功力很高的時候才開始的,但是吳法在功力不那麼高的時候就開始神神叨叨了。
帝佬也都說過吳法看到過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
王悍瞅着吳法。
“那您見到我了?”
“我正在追殺我!我也在殺我!”
王悍真想從吳法的那個腦瓜子上來一巴掌。
我我我你媽個頭啊我!
“我到底是誰?”
“是我!”
看到王悍一副吃了髒東西的表情之後,吳法沖着王悍露出笑容。
吳法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防備一些什麼東西,但那個表情又是想要給王悍說一點東西,“帝佬應該給你說過一些事情吧?關于我!”
王悍點了點頭。
“問你個問題,你知道我這個字在最初的意思是什麼嗎?”
王悍愣了一下,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好像是一種兵器?”
“對!我!古殺字,是一種尖端為三角刺,類似與戈的古兵器,後來才轉變為稱謂我。”
王悍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您的意思是,這個我是一種兵器?”
“不,我是衆生,衆生是我,而我殺我用的是我!”吳法的語氣非常真誠。
王悍好像是聽懂了一點東西,感覺又有點迷糊。
吳法盯着門口的方向。
看那個表情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東西。
“您這是,在等人?”
吳法搖了搖頭,“在等我!”
說着話,吳法又收回了目光,“什麼是佛?”
王悍怔了怔,“您給我解釋解釋?”
吳法盯着門口,雙手攥着手中的金剛杵。
“佛!左邊是個人,右邊是個丿丨和弓,那兩筆對應的是陰陽,是男女,是雌雄,是難易,是黑白,是善惡,是這個世界的正與反,而那個彎彎曲曲的弓則是代表一個人曲曲折折的一生。
陰陽之道盡在曲折之内,隻不過凡夫俗子根本無緣觸碰,世人倉皇度日,為了碎銀幾兩,即便是偶然心有所感,轉瞬即逝,所以修行修心皆是需要悟性極佳的有緣人。
然而茫茫衆生,真正的有緣人卻寥寥無幾,而能參透佛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佛,是你知道又觸碰不到的存在,有個詞叫做彷佛,其中道理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