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
甚至是有些沙啞。
但在嘈雜的溶洞之中。
卻是清晰的落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開鎖的王肥蛟驚得渾身肥膘一顫。
緊張的看着銅棺,喉頭上下滾動,臉色蒼白,額頭上汗流如瀑。
整個人顫抖個不停,餘光就看到,自己剛才點燃的那幾根香瘋狂燃燒,肉眼可見的朝着根部開始燃燒了過去。
在場的幾個人都是神色警惕的看着腳下的銅棺。
轟!
銅棺一陣劇烈震顫。
王肥蛟吓的癱坐在了銅棺上。
翻轉身子跪在了銅棺棺蓋兒上,雙手合十,“老天爺啊,饒我一命!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我隻求财!您老人家要是不給我财,我立馬就走!”
在場能看到的隻有他一個人姓王,符合銅棺之中關于王兄的稱呼。
但是王肥蛟想破腦袋都是想不到,銅棺裡面的那位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姓王的。
還說什麼被關在了自己的墓裡面。
王肥蛟自己問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
答案明顯是否定的。
餘光掃向了身邊的月崎獸和那個獨眼老人。
“二位,這個銅棺我不敢開了,這裡面的東西怕是要起屍了,看這個動靜,我們不一定能打得過,咱們還是跑吧。”
“跑?就差臨門一腳了!怎麼能跑?他剛才不是說了嗎?一千六百多年,也就是說他活了一千六百多年,我們來這裡不就是沖着長生不死來的嗎,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到活了這麼久的!”
王肥蛟心裡面罵翻了天。
他的功夫在眼前這兩位跟前就是個小雞崽子。
一旦有個什麼緊急情況,王肥蛟非常笃定,這兩位肯定會丢下他就跑了。
躲在遠處偷偷觀察的王悍不由自主的往後蹭了蹭。
總覺得暗中有一隻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從剛才王肥蛟準備打開銅棺的時候,那種不安感覺就來了。
當銅棺之中的話語傳出之後。
王悍渾身發麻,噌地站了起來,後背貼着牆,已經做了準備先走為上的準備。
“前輩!我怕這裡面關着的東西,怕是連您都打不過啊!”王肥蛟哭喪着個臉看着那個獨眼老人。
獨眼老人盯着銅棺。
就差臨門一腳了,要是再不做點啥,心裡面總覺得缺了一塊兒啥東西。
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從這個地方逃走,至于這個胖子能不能走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内,行走江湖,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例子可真的是數不勝數了,不差這再多一例了。
王肥蛟磨磨唧唧的磨洋工。
獨眼老人怒視王肥蛟,“要麼現在就死,要麼打開這個東西,選一個!”
王肥蛟哆哆嗦嗦的去打開另外一道鐵索。
伴随着咯哒哒的機簧聲傳出。
又一道鐵索打開。
整座銅棺發出劇烈的震動。
棺蓋往上劇烈一跳,上面的幾個人都是重心不穩,差點栽了下去。
那道笑聲更加猖狂嚣張。
“終于!
終于要重見天日了!
王兄!
别來無恙啊!”
棺蓋縫隙之中。
倏地邪氣滾滾!
就像是舞台上的幹冰一樣,從縫隙之上不要錢的泛濫而出。
棺蓋上面的幾個人紛紛後退。
月崎獸和獨眼老人都是看着銅棺。
但見青銅棺之上,邪氣逐漸凝聚出來一道模糊的身影。
看不清具體的模樣。
隔着很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那股洶湧的邪氣。
遠處觀望的王悍不由自主的再度往後倒退了幾步。
腦子裡面飛快地過了一遍。
這個地方絕對和古窠國的水下古城不是同一時期的,。
按照時間線來算,這個地方的時期在古窠國被大水淹了之前!
也就是說。
這個地方要麼和古窠國是同一時期出現的,要麼比這個時間段時間更久。
剛才青銅棺之中的那人說了一句王兄。
顯然不是對胖子王肥蛟說的。
擺明了是對偷偷看熱鬧的王悍說的。
但王悍對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