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草廬的幾人聽到王悍的話語之後皆是對視一眼。
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從王悍沒有死活着回來的那一瞬間,在場的他們幾個人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變故。
王悍擡起手拍了拍。
随着拍手的聲音落下,朱棟推着方正平從外面走了進來。
在方正平出場的一刹那。
春秋草廬的幾個人紛紛臉色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王悍靠着椅背悠哉遊哉的看着木剛幾個人。
“各位,你們認識這位嗎?”
“不認識!”木剛第一個開口道。
王悍笑道,“别這麼着急否定嘛木家主!方正平,說說看!”
方正平開口道,“符蓬當時想要殺了小太保,小太保迫不得已做出無奈舉動,這才殺了符蓬,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
來之前王悍就已經給方正平說過了到地方之後該怎麼說。
聽到方正平的話語之後,木剛就像是應激的泰迪犬一樣再度一拍桌子。
“簡直是一派胡言!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一個在這裡信口雌黃!這都是胡編亂造!膽敢污蔑我們春秋草廬的巨子!簡直是找死!”
說話的時候,木剛擡起手就想要弄死方正平。
唐元基手中的茶壺放在了桌子上。
“木剛!這裡是山河會!讓你在這個地方唧唧歪歪一天一夜已經足夠給你們春秋草廬面子了,不要給臉不要臉了!山河會隻是好客,但是我們山河會向來秉承一個原則!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勸你不要自尋死路!”
面對唐元基的威脅。
木剛慫了不少。
山河會的這幫老一輩之中,唐元基也算是一個另類了,其他的太保家裡面的老爺子都是在家裡當祖宗,隻有這位,像是個哈皮小年輕一樣每天也沒有個正事兒,四處颠颠兒的瞎轉悠。
樂資仁眼神威脅的看着方正平,“既然你們山河會這麼講規矩,那随随便便的找一個人來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唐元基笑道,“行了樂資仁,别裝了,那天晚上咱們都見過了!當時你們就和這個人在一起,我親眼看到的!”
樂資仁臉色鐵青,再度掃了一眼方正平,方正平眼觀鼻鼻觀心,根本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反應。
見狀樂資仁笑了笑,“我們隻是認識,這又能說明什麼?你們山河會買通了一個認識我的人,僅此而已!這根本不能證明任何事情!”
王悍點了根煙,沖着方正平招了招手,方正平開口道,“你們春秋草廬還花大價錢請了兩個狠人堂的人去殺小太保,我可以作證!我還偷偷錄了音!”
哐!
樂資仁一拍桌子直接氣的站了起來。
王悍一招手,方正平躲在王悍的身後。
“各位,我與你們無冤無仇,我隻是一個誠實守信熱愛和平的小青年,你們春秋草廬的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找人殺我?還找的是狠人堂的那幫亡命之徒?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這樣對我?”王悍情緒激動道。
春秋草廬幾個人臉色鐵青,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方正平這會兒已經成了個蜂窩煤。
諸善笑了笑,“可能這些都隻是一個誤會。”
“誤會?”耿哲軒接過去話茬,“請狠人堂的亡命之徒動手殺我兄弟!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做誤會?哦哦哦,我懂了,你們這幫人專門選在我兄弟離開山河會之後跑來我們這裡鬧事,目的就是為了拖住我們是吧?
現在不是你們找山河會要個說法了,而是我們山河會得找你們春秋草廬一個說法了!!!”
耿哲軒神色不善。
場中的氣氛逐漸變得不對了起來。
春秋草廬來的人不僅僅是他們幾個,還帶來了春秋草廬下面附庸的幾個大家族的一把手,嗚嗚泱泱一大幫子人。
面對山河會衆位太保露出來的獠牙,春秋草廬衆人如臨大敵。
諸善見狀再度笑了笑。
“各位,這就是一個誤會,怪就怪我們收到的情報是假的!這才造成了這場烏龍,是我們錯怪了小太保,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那我們就不叨擾了!先行告退了!”
一直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的喬逢春睜開眼,“走?當我們山河會是打尖落腳的客棧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木剛惡狠狠的掃了一眼喬逢春,“喬逢春,那你是幾個意思?”
喬逢春沖着木剛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看小太保!你們得讓小太保滿意了,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春秋草廬的幾個人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想趁機要賠償。
花陀笑眯眯的看着王悍,“小太保,這都是誤會,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這樣,你開個價,隻要是價格公道,這件事就這麼了了,如何?”
王悍擡起手。
“二百六十個億!”
春秋草廬的幾個人臉上的神色一僵。
樂資仁第一個破口大罵道,“二百六十個億?你怎麼不去搶?”
王悍攤開手,“我這不正在搶嗎?”
樂資仁直接被噎了一下,一副耍無賴的态度。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動手嗎?來啊!誰怕誰?”
山河會的大半人紛紛神色不善的站了起來。
春秋草廬的人也跟相繼站了起來,會議廳的氣氛徹底壓抑了起來。
空氣中都彌漫着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