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
戚程那隻一直放在被子裡的手,忽然間抽了出來,拿着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楊九天。
小武面色一片煞白,腦海中忽然想起黃彪地叮囑,就算楊九天讓他去死,也不能有任何猶豫。
還有剛剛發生在戚家宅院大門口的事情。
楊九天屈指一彈,牌匾瞬間摔落。
想到這些,小武腦子一熱,瞬間擋在了楊九天的面前,沖着戚程怒道:“你特麼的敢開槍試試!”
楊九天也有些意外,之所以讓小武跟着,也不過是要震懾黃彪,并沒想過小武能做什麼。
如今小武的表現,讓他對這個染着黃毛的年輕人,忽然有了幾分欣賞。
戚程眼神中殺意迸射,眯眼盯着小武身後的楊九天:“沒想到,還有人願意替你去死,我倒是想看看,等我先殺了這個黃毛,還有誰能保護你?”
話音落下,戚程手指輕輕扣動。
直到這一刻,小武才意識到自己頭腦發熱,竟然隻是黃彪的一句話,還有在戚家門口看到的一切,就真的以為楊九天能解決眼前的麻煩。
戚程手中拿着的可是槍啊!
他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額頭上浸出豆大的汗水,不停地順着黃色的頭發流下。
“砰!”
槍聲響起。
小武徹底絕望,閉上了雙眼。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身體被推了一把,接着,他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戚程瞳孔驟縮,一槍不中,緊接着調轉槍口,再次對準被推倒在沙發上的小武。
“咔嚓!”
隻是他還未來得及開槍,就感受到一陣勁風襲來,接着便是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
戚程看着自己呈現九十度彎曲的手腕,還有白森森的骨頭茬,以及隻有一絲皮肉相連的手,滿臉都是驚恐。
“我的手……啊……”
隻是一瞬間,極緻地痛楚,讓他放聲哀嚎。
鮮皿染紅了被子,苟芳芳眼睜睜地看着戚程手腕斷裂,此時隻覺得渾身癱軟,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想要尖叫,卻怎麼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隻有戚程痛到極緻的慘嚎聲,響徹整個别墅。
“你想要我的命,我隻是要你一隻手,應該不過分吧?”
楊九天一臉平靜地坐在沙發上,随手從茶幾上抽了幾張濕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皿迹。
小武就在楊九天身邊坐着,雙目中一片呆滞。
從剛剛戚程對着他開槍,到自己被楊九天一把推倒,緊接着戚程手腕被弄斷,到最後楊九天淡定擦手。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小武甚至有種荒唐的感覺,一切都是幻覺。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
戚程瞳孔中隻剩下恐懼,手腕上傳來的極緻痛楚,讓他說話都在哆嗦。
“不是我想要怎樣,而是這個女人,帶着你的兩個保镖,打傷了我的嶽父,現在人還在醫院。”楊九天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
戚程勃然大怒,斷腕之痛,讓他恨不得殺了苟芳芳。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的手腕又怎麼會斷?
如今隻有皮肉相連,恐怕這隻手要徹底廢了,這一切,僅僅是因為苟芳芳,帶着他的兩個保镖,打了楊九天的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