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家爺孫倆正算計楊九天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家。
“你沒事吧?”
兩個孩子已經睡着了,陳藝正靠在床頭,看見楊九天回來,立馬起身。
将楊九天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确定他沒事,才放心。
感受到陳藝對自己的關心,楊九天心中滿是暖意,猛地伸手将陳藝摟入懷中。
陳藝微微一驚,剛想抗拒,就聽到楊九天溫柔的聲音:“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說什麼呢?你是我的丈夫,關心你是應該的。”
陳藝沒有掙紮,任由楊九天抱着自己,兩人的矛盾雖然已經化解,但時間在兩人之間産生的隔閡,還未消除。
良久,楊九天才松開陳藝,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早點睡,晚安!”
說罷,他轉身離開,準備去隔壁的儲物間。
“九天!”
楊九天剛走到門口,陳藝忽然喊了一聲。
“你就在這兒睡吧!”
陳藝小聲說道,臉上還有幾分紅暈。
“好!”
楊九天并未理解陳藝的意思,很快從儲物間拿來了被褥,在陳藝的注視下,在床邊打起了地鋪。
或許是太累,很快,楊九天輕微的鼾聲響起。
看着他就這麼睡了,陳藝一臉羞怒:“蠢貨!笨蛋!”
自打她跟楊九天之間的誤會解除,兩人的關系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陳藝原本打算,今晚開始,一家人睡在一起。
等到時機成熟,發生點什麼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楊九天竟然打了地鋪。
“有本事,一輩子别上我的床!”
陳藝氣呼呼地說道。
第二天一早,陳藝還在睡夢中,楊九天已經出門晨練。
剛走出小區,就看見一輛挖掘機開進了小區。
“這是要拆遷了嗎?”
楊九天笑着自言自語:“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該換地方住了。”
他知道,安居小區已經被列入征遷項目中,最近幾天,征遷辦和企業,正在跟居民談,談妥了就開始動工。
他并沒有多想,轉身離開。
就在他離開的同時,那輛挖掘機正朝着陳藝家的方向而去。
“轟隆!”
陳藝一家,還在睡夢中,整棟樓忽然劇烈震動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欣曼被驚醒,猛地起身,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這一看,她就驚呆了,隻見一輛挖掘機開過來,還有好多工人,就連附近幾棟樓上的居民,也聞聲跑來圍觀。
“征遷辦不是還沒談好嗎?怎麼這麼快就開始拆遷了?”
“這棟樓上,應該還有人沒搬出去吧?怎麼就要拆了?”
“我聽說,昨天晚上,開發商連夜入戶,跟一号樓的居民開始談,不知道對方許了什麼好處,一号樓的居民,昨晚已經連夜搬走了。”
“昨天晚上我是半夜回家的,當時就看到一号樓好多人在搬家,原來是已經跟開發商談好了啊!”
……
四周圍觀群衆的消息,都很靈通。
“給我挖了!”
一個頭戴白色安全帽的中年男人,一聲令下。
挖掘機的鏟鬥,已經高高升起,向一号樓挖了過去。
“轟隆!”
一聲巨響,整棟樓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王欣曼剛跑下樓,就看到這一幕,滿臉驚恐,瘋了一樣,沖着那個頭戴安全帽的包工頭咆哮着沖了過去。
“你們這群天殺的,竟然敢挖老娘的家,老娘也不活了,跟你們拼了。”
此時的王欣曼,憤怒無比,就像是護犢子的母雞,朝着那個中年男人撲了過去。
“竟然還有人!”
圍觀群衆,見王欣曼跑了出來,一臉驚訝。
王欣曼還沒撲過去,兩名手中拎着鐵錘的工人已經擋在了包工頭的面前,一臉兇狠地盯着她。
“臭婆娘,你想幹嘛?敢找事,老子連你一起拆了!”
見王欣曼被吓地向後退了好幾步,包工頭冷笑着說道。
陳藝也帶着孩子沖下了樓,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不敢想,如果樓棟倒下去了,後果有多嚴重。
“你們要做什麼?”陳藝一臉惱怒。
包工頭在看到陳藝的時候,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盯着陳藝,指了指身邊的挖掘機,笑着說道:“美女,我們就連這家夥都帶來了,自然是來拆房子的。”
“我們還住在裡面,誰允許你們來拆的?”陳藝怒道。
“美女,我們可是正規的拆遷公司,拆遷前,都需要驗證産權的,這棟樓所有居民,都已經簽字答應拆遷,我們也是按照正規手續辦事,還請你讓開。”包工頭并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