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就見侯軍站在一旁。
他指着我,大聲說道:
“他們兩個,是一夥兒的。剛剛一直在休息區那兒嘀嘀咕咕。一看就沒研究好事兒……”
這個侯軍。
報複心也很強。
他不會放過任何能把我踩死的機會。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一樓經理,并不認識我。
他一擺頭,說道:
“那就一起走吧……”
辦公室裡。
鄒曉娴和蘇梅,竟然都在。
見我們一群人進門。
蘇梅有些驚訝,問說:
“怎麼了?”
經理便讓荷官,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蘇梅聽着,秀眉緊蹙。
看了我一眼,問說:
“你看到了?”
我搖頭。
“那你來幹什麼?”
“侯軍說我和他是一夥兒的……”
“你們認識?”
我微微點頭。
蘇梅當然不會相信,我和老吳頭兒是一夥的。
這并非源于對我的信任。
而是老吳頭兒的把戲太低級。
并且,金額太小。
看了一眼老吳頭兒,蘇梅淡淡說道:
“老爺子,看你歲數也不小了,我不難為你。隻要你承認出千,把籌碼還回來。适當交一些罰款,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的……”
其實蘇梅能這麼大度。
有多少,也是因為我的原因。
老吳頭兒卻立刻捂住茶壺,瞪着眼睛說道:
“這是我憑本事赢的錢,憑什麼還回去?你們說我出千,我就出千?證據呢?我還說你們出千呢?”
蘇梅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本來一直冷着臉,一言不發的鄒曉娴。
忽然冷哼一聲,看着老吳頭兒,冷冷說道:
“倚老賣老!你是不是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老吳頭兒仰着脖子。
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告訴你,我們這裡是有監控的!”
老吳頭兒一聽。
眼睛立刻不停的眨着。
能感覺到,他有些慌了。
2000年哈北的監控設備。
還是屬于半模拟半數字的。
攝像頭也不是三百六十度的全景,而是以俯拍為主,圖像也很不清晰。
老吳頭兒彈籌碼的速度,雖然很快。
但莊閑位置忽然多出了籌碼,還是可以查看到的。
“調監控!”
鄒曉娴冷冷說道。
“等一下!”
老吳頭兒忽然一擡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他拂了下額前的劉海兒。
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老吳頭兒好漢做事好漢當。我承認,我是彈籌碼了!你們說,怎麼辦吧?”
從我接觸賭以來。
老吳頭兒我是見過的第一個。
出了千,還如此理直氣壯的。
衆人也都愣了。
而老吳頭兒神情忽然一變。
他馬上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打開茶壺,把裡面的籌碼倒了出來。
“我就是來玩玩,和你們開個玩笑的。沒想赢你們錢。來,籌碼還你們……”
說着,他把籌碼遞給旁邊的荷官。
但還留着一個二百的籌碼,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二百可不是你們的,是我的本錢。我一會兒還要去換回來的……”
荷官看了一眼鄒曉娴,她根本不敢接。
見她不接,老吳頭兒幹脆就把籌碼放到桌上。
依舊是一副笑哈哈的樣子。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天也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說着,老吳頭兒竟然要往出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