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和,弄的柳雲修一臉尴尬。
老賬房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笑眯眯的說道:
“怪我,都怪我。千癡批評的對。摘星張,你看這樣行不行?”
說着,他看向了摘星張,繼續道:
“我的确是幹擾比賽了,就讓這個小初六随便報個十人八人的點數吧……”
摘星張轉頭看向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見摘星張開始。
我就有一種感覺,他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
那是一種惋惜,甚至是可憐的眼神。
接着,他轉頭看向老賬房,雙手拱拳,客氣的說道:
“剛剛老賬房也是身不由己,咳嗽了幾聲。這的确是對比賽有幹擾,我看不如這樣。幹脆重新再來一局,這樣也不失比賽的公平!”
老賬房笑了,隻是他的笑是冷笑。
“咳嗽了幾聲而已,沒必要重賽吧。再說這小初六不是号稱關東千王嗎?還曾經在南粵大敗聽骰黨,幾聲咳嗽又能有什麼幹擾?”
摘星張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我知道,他這是在用沉默表達對老賬房的不滿。
“我還記得,當年梅洛在鳳凰山,面對外面的狂風暴雨,依舊準确的聽出了十三骰。當然,你是裁判,一切都聽你的。想重賽,那重賽便是了!”
說着,他朝着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着蔑視。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刺激我。
我也跟着冷笑一聲,慢慢起身,看着老賬房說道:
“冷嘲熱諷的激将法,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你不就是想讓我主動站出來嗎?好,我滿足你。不是因為你的激将,而是因為我曾說過。梅洛能做到的,我初六便能!”
說話間,我走到了獨眼龍搖骰的位置,慢聲說道:
“聽骰的精髓,就在于如何避開外界的幹擾。這是我剛剛拜師時,便學的内容。沒想到這麼簡單的東西,居然會出現在摘星榜上……”
說着,我手一動,放在了獨眼龍的骰盅上,又說道:
“三個二,兩個一,一個六!”
話一說完,我便打開了骰盅。
“别動!”
獨眼龍猛的大喊一聲。
但可惜,他還是慢了,骰盅已經被我打開。
而下面的點數,和我所說的分毫不差。
獨眼龍立刻看向張凡,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對,我剛剛的點數不是這個。他開骰的一瞬,一定出千了!”
我朝着閉路電視的方向努了努嘴,不屑的說道:
“喏,那裡有監控,可以随時調出來。讓你看看,我到底出沒出千?你可别忘了,你要是沒有證據,我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