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服務生那裡拿過兩杯酒。
遞給我一杯後,房楚開輕聲說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看看這裡這些人,一個個西裝禮服,溫文爾雅。但實際,每個人的骨子裡,都刻着銅臭二字。當然,我也一樣!”
說着,房楚開抿了一口酒。
看着我,繼續說道:
“和這些人不同的,也隻有你了……”
我搖了搖頭。
“不是我和這些人不同。而是因為我,根本沒有上牌桌的機會。對嗎?”
房楚開哈哈一笑。
“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而是我發現,你是個特别有意思的人!”
“怎麼說?”
“你看,我處處和你談錢。但你呢,連價格都沒問過。就憑你這一點,就要強過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房楚開真的誤會了。
我不是不談錢。
而是我現在,沒考慮錢的事。
因為,我需要一個合作夥伴。
不然,種叔交代我的事。
我肯定沒辦法完成的。
正說着。
忽然,就見草坪上的人。
都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我和房楚開回頭。
就見門口處,幾個人正陸續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則是穿着低兇晚禮服。
做着精緻發型,帶着璀璨珠寶的岑亞倫。
而她的身邊,還跟着兩個男人。
一見這兩人,我和房楚開幾乎同時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一個是秦四海的侄子,秦翰。
而另外一個,則是齊成橋。
我沒想到,齊成橋和秦家的人,走的竟然這麼近。
連這麼重要的場合,秦翰居然都帶着他。
走到房楚開的身邊,岑亞倫立刻伸出了手。
兩人握了下,岑亞倫便抱歉的說道:
“不好意思,房總。剛剛在樓上談點事情,怠慢您了。請千萬别見怪!”
“哪裡!”
房楚開客氣的說道。
同時,他忽然指着我,對岑亞倫介紹說:
“岑總,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内地來的,叫初六!”
雖然下午時,我和岑亞倫打過照面。
但很顯然,她并沒記得我。
但一旁的齊成橋,卻悄悄的對秦翰說着什麼。
如果沒猜錯,齊成橋說的,一定和我有關。
岑亞倫和我握了手,客氣兩句後。
便從服務生那裡拿過一杯酒。
舉着酒杯,她沖着在場的人說道:
“各位,非常抱歉,讓大家久等了。今天把大家請來,其實就是一個目的。就是想把内地來的兩位朋友,介紹給大家……”
說着,她對着身邊的秦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位是來自奉天的秦翰秦先生。秦家在内地,多種經營,生意一直做的不錯……”
岑亞倫大方的介紹着。
而我在一旁聽的,卻有一絲疑惑。
按說岑家也是做博彩的。
但她一句都沒提,秦家在内地做地下賭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