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傑倫的手一抖,說道:“少爺,秦孟學據說是死在……女人的身上,而且眼睛發紅,臨死前渾身抽搐,吐了一大堆東西。”
馬蘇停下了筆,心中想起了昨天辛老七那個帶着酒香的瓶子。
“這是喝多了,還馬上風!”
方醒不負責任的在未成年弟子的面前說着這種話,話中幸災樂禍的味道濃烈的讓方傑倫隻能是苦笑不已。
“可是少爺。”方傑倫嚴肅的說道:“據現場的仵作說是謀殺!”
方醒的眼神一窒,然後笑了笑說道:“這仵作大概是新手吧!”
“不!”
方傑倫擔心的說道:“是順Y縣的老六,幹這行已經有二十年了。”
方醒冷笑道:“那就是栽贓陷害!”
用加料的甲醇僞裝成好酒,由辛老七潛入到門口,趁着開門的時機,從小二的手中換了原先的酒水。
關鍵是甲醇中毒别說是仵作,哪怕是大内密探照樣查不到什麼痕迹。
“老師!”
馬蘇聯想到了順天府的推官常耀,心中一個咯噔。
“沒事,我可是舉人,憑他常耀再嚣張,至少還不能對我用刑!”
方醒如此安慰道,可他心中知道,常耀有很多種辦法來整他,無論生死。
上課完畢後,方醒找來了辛老七,兩人在屋裡鼓搗了半天,最後出來的隻有方醒。
回到主院,張淑慧和小白都聞到了方醒身上的香味,有些像是女人用的。
張淑慧的表情有些無奈和黯然。
“少爺,你去找女人了嗎?”
隻有小白敢這麼直接的問出來。
方醒聞聞自己的手,然後笑道:“我在鼓搗些女人用的香水,等過段時間就能用了,殊惠,到時候你和小白先挑,剩下的再讓傑倫叔拿去賣。”
張淑慧一聽就鬧了個大紅臉,覺得自己的疑心真是無稽之談。
“少爺,我要栀子花味道的。”
小白無憂無慮的嚷着,沖散了些尴尬。
張淑慧趁着這個時機,趕緊就用别的話題來分散注意力。
“夫君,莊上的人口越來越多了,可田地卻有些短少,我看了一下,有的莊戶都準備要分家了。”
方醒捂頭歎道:“哎!我居然沒發現這事,真是該死!”
北方的農田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活,而随着莊戶丁口的增加,難免會出現入不敷出的情況,所以為了不鬧矛盾,家長隻得提前給子女分家,以免一家人為了點小利益就鬧個不停。
張淑慧有些愁眉不展的說道:“我本想買地,可周圍的田地都有主了,而且也沒哪家說是要賣的,夫君,要不我們到其它地方去看看吧。”
在大明朝,凡是有點家底的人,基本上都不會隻有一處農莊,隻是方家的底子不大好,能保住這個三百多畝的地方就算是幸運了。
方醒的眼睛閃了閃,從容的安排道:“殊惠,你安排人去那些農戶家看看,哪家的情況最差,就從哪家挑人出來。”
“要這些人幹嘛?”
張淑慧以為方醒想到了别的營生,所以就期待的問道。
方醒眯眼想了想:“收十個吧,全要年輕的小夥子,既然田裡沒那麼多活,他們呆在家裡也是浪費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