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射在身披步人甲的天雄軍身上,發出“叮叮”的聲音,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徐子龍左手緊緊握住盾牌,他身上的鐵甲有45斤的重量。
左手的盾牌有8斤重,右手是一把鋒利的斬馬刀,修長而鋒利。
隻見他的身形微微向前傾斜在短短的三秒鐘内,就飛奔了五步。
要知道,他全身所有裝備加起來有70斤重。
一瞬間沖到敵人前面,接着沖勢,一刀斬過去,站在前面那個人左肩,巨大的力道爆發出來的沖勢,加上無比鋒利的斬馬刀,竟然将那個人從肩頭斜向下斬成了兩半。
那人的上半身刹那間就滑落下來,與下半身分離。
這一下太快,那人的上身墜下後,竟然還沒有死,還發出痛苦的叫聲。
但是叫聲很快就被其他人的慘叫淹沒了。
徐子龍這一刀揮完後,立刻穩住身形,舉起盾牌,降低了自己的攻勢,這是為了保存體力。
對方一刀朝他劈來,但被他的盾牌當衆了,另外一個人朝他的側面砍來,砍在甲胄上,刀刃在甲胄上撕拉,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留下了一長條痕迹。
這短短的兩個眨眼的時間,他旁邊的戰友卻已經沖上來,一刀砍來,直接将攻擊徐子龍的那個人的一隻胳膊砍斷。
鮮皿噴灑之間,另外一個人沖上來,一刀捅過去,捅在對方的左眼上,刀從後腦掃洞穿出來。
這一系列的攻殺,都隻是在幾秒鐘之内完成了。
天雄軍的步人甲相互配合得是天衣無縫。
這也并非是偶然,平日裡天雄軍的訓練是最嚴苛的。
要不然為什麼最硬的仗都是給盧象升來打。
一上來,内城守衛軍的防線就被撕開了一條口子。
就像狼沖進了羊群裡一樣,内城守衛軍的抵抗像紙糊的一樣。
在充滿皿氣的怒吼中,斬馬刀将人的骨頭砍開、砍斷,到處都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有的人剛拔出刀,還沒有動手,喉嚨就被切開,嘴巴裡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有的人沖上來,正要揮砍下去,被一刀橫掃而來,頭蓋骨被削掉了,整個人頓時怔在原地,全身顫抖,想用手去摸,但生命已經飛快從他身體裡流失。
“娘……我要回家……”他的嘴巴動了幾下,倒在地上,瞪大眼睛,“娘……我怕……”
他的聲音很快被淹沒。
遠處的守城軍官還在大聲吼叫聲:“快沖!快沖!誰敢退半步,殺無赦!”
可守城的士兵就像一茬茬韭菜,人頭被砍掉,身體被砍開。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逝去。
他們最小的也不過十幾歲而已,真正當兵的怎麼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呢?
他們大多數也隻是為了吃口飯,平日裡也沒有人訓練,遇到真正的戰事,當然隻能像羊一樣被宰殺。
如果之前他們選擇投降,也會被處死。
殺戮不會因為個人的悲慘命運而結束。
這個世界的規則從來不以個人的意志力為轉移。
不多時,内城的城門處,已經人頭滾滾,到處都是屍體,鮮皿彙聚成小溪在流淌。
城中還有一隊隊人朝這邊趕來,那是許宏綱調度的部隊。
那是他這幾個月親自訓練的,這是一支比之前戰鬥力都強的軍隊,有8000人。
和外面那些守城的軍隊不同,他們都是披着铠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