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難處?”
張繡聽到程昱的話,忽然笑了起來,強勢道:“我在南陽郡好端端的,也不招惹誰,偏偏,曹操忽然就帶兵殺來了。”
“他,可曾理解我的難處?”
“仲德公,廢話不用多說,我也不願意再聽。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話,沒什麼新意。按照你說的第一和第三條,再加三千匹戰馬,我同意釋放曹純三人。”
張繡道:“否則,免談!”
“唉……”
程昱卻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三千匹戰馬,對曹操來說,等于是在心頭剜了一塊肉,會産生極大的影響。如果不是于禁、曹純和曹安民被擒,曹操不用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這一次攻打張繡,損失可謂是無比巨大。
張繡靜靜看着程昱。
他笃定程昱會答應的,三千匹戰馬對曹操來說,雖然是很痛,但不會傷筋動骨。所謂的第一條和第三條,對曹操更是沒有什麼影響。
他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茶,靜靜的等待。
程昱沉默片刻,道:“好,我答應了!”
“爽快!”
張繡笑着應下。
有三千匹戰馬,那麼張繡麾下的狼牙營騎兵,可以再度擴張。當然,養馬一向是消耗巨大的,但張繡有錢有糧,即使隻有南陽郡一地,也養得起四千匹戰馬。
張繡說道:“仲德公難得來一趟育陽縣,本官這就設宴,為仲德公接風洗塵。”
“不必了!”
程昱搖頭拒絕。
他不敢耽擱時間,當即說了雙方履行條約的一些細節。
程昱返回許都,會帶着朝廷的诏令、戰馬以及曹節到南陽郡的邊境。張繡方面,也必須把于禁三人人送到邊境。
雙方交換,便算作是完成任務。
“告辭!”
程昱說完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但他站起身的瞬間,身體乏力,眼前驟然暗了下來,撲通一聲,便摔倒在地上。
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來人!”
張繡看到後,也是大驚,快速下令。
士兵進入,把程昱擡起來,徑直往後院去。張繡掐了程昱的人中,好半響後,程昱才清醒了過來,但也是精神不怎麼好。
張繡看到程昱活過來,才算是松了口氣。
如果程昱死在了育陽縣,就算張繡說程昱是自己摔死的,曹操也不會相信,會認為是張繡殺死了程昱,那張繡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得虧醒過來了。
張繡說道:“仲德公,你現在感覺如何?”
程昱倒是樂天派,他輕笑道:“讓張太守擔心,實在是抱歉。這是老毛病了,就是坐久了,站起來後會頭暈。這一次,因為老朽疏忽,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張繡道:“育陽縣境内,有神醫張仲景在。仲德公稍等,我已經安排了人去請張神醫,不一會兒,他就來了。”
在程昱摔倒後,張繡就派人去請張仲景。
畢竟,張仲景醫術通神,他不希望程昱出什麼問題,免得曹操推卸責任。
程昱說道:“麻煩張太守了。”
張繡道:“客氣。”
兩人并未聊什麼,不多時,張仲景進入了房中。他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程昱,詢問了程昱的情況,才替程昱把脈。
好半響後,張仲景道:“脈象顯示,沒什麼大問題。你久坐後起身,眼前黑暗并有眩暈的症狀,是氣皿凝滞,且皿氣不足。年邁之人,時不時含一兩塊參片,有利于補充氣皿。”
程昱道:“多謝張神醫!”
作為一個年邁的人,且時常用藥,程昱知道自己的情況。他時不時的,有個三病兩痛,這是正常的,雖然他小病不斷,但大病還沒有過。
張仲景開了一些調理的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