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目光掃過馬騰和馬休,眼中掠過一絲的不忍,但旋即,又被堅定所取代,擲地有聲道:“我馬超,不接受任何威脅。就算你打斷他們的手腳,我也不會更改絲毫。”
“好個心狠如斯的馬超。”
張繡眼神銳利,倒是佩服馬超的狠辣。
不過想想,這也正常。
曆史上,馬超為了起兵抗曹,連馬騰和馬休的性命都不顧,最終導緻馬騰和馬休都死在曹操的手中。
張繡目光一轉,落在馬騰的身上,道:“馬騰啊,看樣子,你的一條腿是保不住了。”
馬騰頓時急了。
腿斷了,那可不好處理。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斷腿,這更是難以接受的。到時候他斷了一條腿,不可能再指揮軍隊,就不可能策馬馳騁。
馬騰怒氣上湧,大吼道:“馬超,你個孽障。”
一句話,回蕩在城内外。
所有士兵都聽到了。
張繡嘴角上揚,勾起了笑容,這是他早就預料好的。馬騰不是閻行,更何況閻行已經定下了要歸順張繡,所以張繡說話,閻行不需要說話。
馬騰不一樣。
張繡沒有招降馬騰的。
馬騰擔心自己,必須開口說話。
馬騰說話,分量比張繡更重。他盯着城樓上的馬超,繼續道:“馬超,立刻按照張繡的命令辦,調集軍隊撤出陳倉縣,現在就撤走,不準再抵抗。
他改變了話語,
不是讓馬超對付韓遂,是讓馬超撤出陳倉縣。
張繡開口道:“馬騰,我可沒有讓馬超退出陳倉縣,是讓他攻打韓遂。如果馬超不配合,那本将是不可能放人的。”
刷!
馬騰的臉色,頓時大變。
沒想到,張繡一點餘地都不給他。
馬騰深吸口氣,繼續道:“馬超,為父的性命,以及你二弟的性命,都掌握在張繡的手中。你不可再抵抗,現在調集兵力,直接攻打韓遂。”
“不可能!”
馬超再度拒絕。
他對于馬騰,不怎麼敬畏,再加上馬超不喜馬休,更不願意按照張繡的計劃辦。
馬超說道:“父親,到了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會向張繡屈服的。您被張繡俘虜,的确有被殺的可能。但請父親放心,隻要我擊敗了張繡,勢必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混賬東西!”
馬騰氣得勃然大怒。
沒想到馬超如此的倔強,竟然不願意幫助他。
馬騰道:“馬超,如果你不救本将,就不是本将的兒子。我馬騰,和你斷絕關系。”
馬超大袖一拂,說道:“斷絕關系,那就斷絕關系,我不在乎。反正在你馬騰的眼中,也從來沒有把我當作兒子,你最喜歡的人是馬休。”
此刻馬超的話,回蕩在城樓上。
軍中的士兵聽到後,議論紛紛,一個個都皺起眉頭。
馬超不管馬騰的死活,這不對!
畢竟,馬超是馬騰的兒子。
子不言父過!
當兒子的,怎麼能坐視不理,不管父親的死活呢?
即使西涼百姓桀骜,民風剽悍,不受儒家禮儀影響,但百姓也清楚父子天倫,軍中士兵也懂得父子情誼。
馬超聽到一衆士兵的議論,更是大怒,他眼神銳利,目光掃過城樓上隸屬于他的士兵,刹那間,一個個噤聲,不再言語。
誰都清楚馬超的強勢。
誰都不敢招惹馬超。
馬超轉而看向馬騰,咬牙道:“馬騰,你認為我不救你,那你就認為我不救你吧。你淪為張繡的階下囚,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