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對綠珠和秋霜的安置,簡單粗暴,把兩個女子擱置在城主府中,便沒去管這兩人。因為隻要賈桑伊在,綠珠和秋霜就是可疑的,或許會為賈桑伊傳遞消息。
所以,張繡暫時不管兩人。等張繡滅掉了無雷城的貴族後,賈桑伊也失勢,到時候,綠珠和秋霜自然也就好解決。
不過張繡閑置了綠珠和秋霜,沒去管兩人,在傍晚時分,兩人已經把消息送出。
當消息送回賈桑伊的府邸,賈桑伊得知張繡根本不見綠珠和秋霜,心中也是憤怒。他贈送的,可是一對雙胞胎,風情萬種,很會伺候人。
偏偏張繡,卻是不懂風情。
竟然連見面都不見。
實在讓人惱怒。
賈桑伊憤怒歸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碰上這種無欲無求的人,他還真沒有辦法。畢竟,他影響不到張繡,隻能是幹着急。
賈桑伊内心,雖說憤怒,倒也不見得,有多麼的氣憤,畢竟賈桑伊之所以要把秋霜、綠珠送到張繡的身邊,不在于最終張繡如何處置秋霜和綠珠,而在于,他需要借助此事,消解張繡他們的戒心,以便于張繡能準時赴宴。
當然,如果張繡能沉溺于溫柔鄉,被秋霜、綠珠折服了,能透露諸多的消息,讓秋霜和綠珠能為賈桑伊傳遞消息,那就是最好的。
就這樣,時間飛逝。
轉眼,便到了張繡應該到賈桑伊府上赴宴的日子。
這一日,清晨。
張繡依舊是按照曾經的生物鐘,早早的起床晨練,待吃過早飯後,又休息了一陣兒,才把王越喊來,吩咐王越準備前往賈桑伊府邸的事情。
這事情,必須要親自走一遭。
而且這一次,是對方圖窮匕見的時候。倒是王越,有充足的安排。所以王越的内心,對這一戰也不懷疑,反倒頗為期待。
張繡帶着王越,便往賈桑伊府邸去。
和張繡一起随行的,還有沙摩柯、呂布、史阿、鄧展等人,這些軍中的衆将,如今卻是負責保護張繡的安全。
即便出現亂子,也能及時應對。
再者,王越早早在賈桑伊的府邸外,還安排了錦衣衛埋伏。一旦出現亂子,立刻就可以做出應對,确保張繡的安全。
在張繡往賈桑伊府邸去時,賈桑伊的府上,一切正緊鑼密鼓的安排着。不僅是安排宴席的事情,更有針對張繡的布局。
阿凡提以及其餘無雷城貴族,全都到場。
所有人協助賈桑伊布局安排。
等大廳兩側外的刀斧手,全部就位後,賈桑伊看向阿凡提等人,道:“諸位,如今已經一切就緒,你們看看,還有什麼沒有辦妥的地方。”
“暫時沒有!”
阿凡提眯着眼睛回答。
畢竟這一切,是他們一起安排的,一切的布局很是嚴謹。
“報!”
這時候,一名哨探快速進入。
哨探來到賈桑伊的身旁,禀報道:“賈桑伊老爺,盯着城主府的人傳回消息。目前張繡,已經帶着人出府,往咱們府上來了。”
賈桑伊道:“張繡這一遭來,可曾帶了綠珠和秋霜?”
“沒有!”
哨探言簡意赅回答。
賈桑伊歎息一聲,道:“張繡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綠珠和秋霜,都是尤物,姿色出衆,身段妖娆,但是,張繡自始至終,都不曾接見兩人,而且今天也不帶綠珠和秋霜來。由此可見,張繡是戒備着咱們的,一點松懈都不能露出。”
阿凡提笑道:“賈桑伊老爺,即便是張繡不曾露出半點的破綻。但對我們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因為張繡來赴宴,就已經決定了一切。”
賈桑伊道:“還是得小心謹慎,老夫可是聽說,張繡很是厲害。所以,安排的刀斧手,必須要能戰鬥,能拼死圍殺張繡。否則,一旦張繡逃走,後果不堪設想。”
阿凡提道:“賈桑伊老爺,圍殺張繡的人,不僅有我們各大家族的勇士,也有您府上的人。尤其這一次,是以您府上的勇士為主,您更應該放心才是。”
賈桑伊點了點頭,倒也是不再多言。
隻是囑咐衆人多加小心。
賈桑伊是謹慎的性子,即便如今,賈桑伊一切安排妥當,但他謹慎的性子發揮作用,促使賈桑伊又帶着人,仔細檢查一遍所有的安排,才回到大廳中靜靜等待。
時間一點點流逝。
當侍從進入,并報說張繡的車駕到了,賈桑伊身體一震,有輕微的顫抖。旋即,賈桑伊已然是站起身,帶着阿凡提及其餘的無雷城貴族,往府邸的大門口去。
賈桑伊抵達門口不久,張繡的車駕已經停下。
張繡自馬車中下來,呂布、王越等人随侍周圍,确保張繡的安全。
賈桑伊掃了眼,心中抵定。
原因很簡單,賈桑伊發現張繡的身邊,竟然隻有三十餘護衛。區區三十餘人,即便都是精兵強将,但賈桑伊也有足夠的自信,能殺掉張繡帶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