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
大将軍府。
如今的袁紹,總算是稍稍舒心,沒了此前的焦慮。不過冀州雖說穩定下來,但和張繡開戰的後遺症,卻顯露出來。
他損兵折将,折損太大。
即使公孫瓒如今,已經退守幽州,但袁紹已經沒有充足的兵力北上,隻能眼睜睜看着公孫瓒退回幽州,無法對公孫瓒窮追猛打。
尤其恢複振作的公孫瓒,即使公孫瓒不擅長治理地方,但公孫瓒能征善戰,卻不容小觑,袁紹一時間,無法滅掉公孫瓒,隻能維持現狀。
袁紹對張繡,更恨之入骨,恨不得報仇雪恨。
奈何,袁紹也怕了張繡。
實在張繡不好對付。
在袁紹得知關中大旱後,袁紹的内心徹底歡喜起來。他眼巴巴的期盼着,希望關中的大旱能持續到年底。隻要這一場旱災落實了,持續到年底,那麼張繡轄區内,必定人心動蕩。
到時候,袁紹就有了報仇的機會。
大廳中。
袁紹正在欣賞歌姬起舞。
他府上的歌姬,那都是身段婀娜多姿,前凸後翹,姿色出衆。其曼妙的身姿,更是讓人心動,很是誘人。
袁紹一邊飲酒,一邊欣賞歌舞。
一陣腳步聲,自外面傳來,卻是沮授大步進入。沮授進入後,看着大廳中的一個個歌姬,聽着這靡靡之音,眉頭略為皺起。
自打袁紹從河内郡返回冀州後,就時常沉溺于歌舞中,不怎麼處理政務。
這令沮授不喜。
不過沮授沒有多說什麼,上前行禮道:“主公!”
袁紹擺了擺手,所有的歌姬退下,道:“軍師,可有什麼要事?”
沮授回答道:“卑職打探到兩則消息,第一則消息,是關于關中張繡的。”
袁紹身子一下往前傾,眼中布滿了期待,急切道:“莫非關中大旱嚴重,已經有人作亂。亦或者,整個關中發生了動蕩?”
“沒有!”
沮授搖頭,回答道:“關中目前,已經下了一場大雨。連續的大雨,化解了關中的幹旱。不僅如此,這一場大雨,更是張繡親自在長安,建祭壇向天祈雨,然後下雨的。”
頓了頓,沮授道:“這次祈雨,有無數百姓見證,整個關中境内,都在說張繡是天神下凡,是神人轉世之類的。總之張繡在關中一帶,已經徹底神化,得了無數百姓的擁戴。張繡的根基,因為這一場大雨,徹底夯實。”
“唉……”
袁紹聞言,忍不住歎息。
可惜了!
袁紹期待着天降災禍,給張繡造成大損失,他才有報仇的機會。沒想到,張繡竟把雨祈求下來,化解了關中的幹旱。
袁紹想了想,再度問道:“軍師,當真是張繡祈雨的?”
“是!”
沮授點頭回答。
袁紹眼神凝重,沉聲道:“莫非,張繡真有求雨的能力?”
沮授搖頭道:“主公,這一點,卑職不得而知。據傳回的消息,張繡提前三天,就通知整個長安的百姓,要三天後祈雨。然後張繡登台祈雨,不久後,就下起瓢潑大雨。”
“天不祐我袁紹啊!”
袁紹聞言,感慨不已,問道:“你提及的第二則消息呢?”
沮授回答道:“當初殿後的許攸,一直沒有消息。如今,哨探打探到了許攸的行蹤。許攸南下兖州去,投奔了曹操,替曹操效力。”
“混賬!”
袁紹一巴掌拍在案桌上。
這一刻,袁紹無比憤怒。要知道,他袁紹對許攸也頗為器重,委以重任。沒有想到,許攸最後竟然背叛他,選擇替曹操效力。
沮授歎息道:“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不過等以後,這倒是可以成為,讨伐曹操的理由。但如今,這件事隻能到此為止。”
袁紹握緊拳頭,很是不甘心。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