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營地中,中軍大帳。
已經過了淩晨,袁紹沒有再等袁疇的消息,而是躺下休息。畢竟帶兵去伏擊張繡軍隊的袁疇,是晚上行動的,有可能等到張繡派遣的士兵,也可能等不到張繡派遣的士兵。
如果遇到張繡的士兵,袁紹自信袁疇的六千士兵能取勝。畢竟半路伏擊,六千軍隊足以取勝。就算不等不到,也就是熬一宿而已。
晚上的戰事不确定,袁紹早早就睡了。可袁紹在睡夢中,卻夢呓不斷,他一個夢境一個夢境的轉換,最終換成一個最為可怕的場景。
他置身于屍山皿海中,遍地都是屍體,遍地都是鮮皿。
鮮皿久久不曾流失,反而凝聚成了湖泊一般。
場景無比駭人。
死去的人,有各種各樣的死法。
場景無比震驚。
袁紹在這個夢境中,徹底被吓住,慘叫一聲,登時驚醒過來。在袁紹慘叫出聲後,替袁紹守夜的士兵,直接沖入營帳中,大聲道:“大将軍,發生了何事?”
“無妨,做了個噩夢。”
袁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擺了擺手。
士兵轉身要退下,但袁紹卻詢問道:“什麼時辰了?”
士兵回答道:“寅時三刻!”
袁紹聽到後,便問道:“袁疇可曾回來?”
寅時三刻,按照這樣的時間,再過些時辰,天就快亮了。
士兵道:“不曾回來!”
袁紹聽到後,一顆心沉了下去,聯想到先前的夢境,袁紹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他心中記挂着,便命令哨探前往袁疇埋伏的地點打探消息,然後一個人坐在榻上,心神有些不定。
袁紹的心中,亂糟糟的。
他腦海中,還清晰浮現出皿淋淋的一幕,他認為這是不詳的征召。
時間一點點流逝。
當抵近卯時的時候,哨探急匆匆的回來了。
哨探臉上神情,盡是驚恐。
袁紹見到哨探難堪的臉色,一顆心沉了下去,問道:“怎麼回事?”
“死了,全死了!”
哨探臉上的神情,透着無盡的驚恐,說道:“袁疇将軍率領的士兵,盡數被殺。所有人橫七豎八的,擺放在地上,好像是什麼圖形。不過天色黑暗,黑黢黢的看不真切,所以小人立刻回來禀報。”
刷!
袁紹的面色,登時大變。
全死了!
竟然全死了。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這可是六千精兵。
袁疇是他麾下善于行軍打仗的猛将,而且袁疇行事穩重,并非沖動的年輕小子。
袁紹問道:“你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遇到嗎?”
“沒有!”
哨探搖頭就回答。
袁紹面色更是一變再變,他打心底,還是希望戰場附近,有逃散的袁軍士兵,以便于他了解情況。現在看來,卻是連一個逃出來的人都沒有。
真是盡數被殺。
這一刻,袁紹想到自己夢境中的一幕,赫然有些對應
袁紹吩咐道:“來人,通知沮授來見。”
“喏!”
士兵去傳令,袁紹則是擺手讓哨探退下。袁紹在營帳中,靜靜的等待着。他如今,隻能是等沮授,再考慮情況。
不多時,沮授睡眼惺忪的走來,恭敬向袁紹揖了一禮。
袁紹快速說了袁紹所率軍隊被殺的事情,沉聲道:“哨探傳回消息,袁疇的六千精兵。盡數覆沒,此事不容小觑。軍師,你随我走一遭戰場。如今已經天亮,我們去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