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衣不卸甲,腰懸佩劍,大步走出營帳,往郭汜的營帳去。不多時,黃忠就抵達了郭汜的營帳外。他進入後,站在郭汜的床榻前,居高臨下俯瞰着郭汜,眼中掠過不屑神色。
他認為郭汜要搞事情。
問題是,郭汜如今,和一條鹹魚沒什麼兩樣。
一點實力沒有!
一點能力沒有!
還要搞事情,那是找死。
黃忠語氣生硬,很不客氣道:“郭将軍找我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郭汜道:“周全!”
周全回答道:“在!”
郭汜吩咐道:“扶本将起來。”
周全一聽,就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起郭汜,站在一旁。郭汜雖然站着,可他背脊是微微弓着的,因為他一旦背脊挺直,屁股就可能繃緊,牽扯到傷口。
他隻能弓着背。
郭汜看向黃忠,眼神銳利,一副打量的樣子。好半響後,郭汜才開口道:“黃将軍在張繡的麾下,是擔任裨将軍吧?”
“是!”
黃忠直接回答。
郭汜啧啧兩聲,感慨道:“張繡帶着軍隊抵達武關,迎擊伍習的軍隊時,本将見識到了你黃忠的風采。一口長刀,力戰八方,擋者披靡,沒有人是你的一合之敵,着實厲害。”
黃忠道:“郭将軍謬贊了。”
郭汜繼續道:“以你的能耐,擔任區區裨将軍,實在是委屈了。”
黃忠心思一動。
他明白了郭汜的意圖,這是要招攬他,否則不會這麼說。
這是郭汜的話術。
黃忠沒有馬上拒絕,而是道:“郭将軍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郭汜臉上的神情,透着一絲的倨傲,說道:“本将觀察你的武藝,極為不凡。遙想昔年,呂布憑借一身武藝,封侯拜将,威勢赫赫。你的武藝不低于呂布,一樣能封侯拜将。隻是,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意願,願不願意了。”
黃忠繼續道:“願意又怎麼說?不願意,又怎麼說。”
郭汜回答道:“隻要你願意,封侯拜将指日可待。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頓了頓,郭汜又道:“你有往上爬的想法,而本将有經驗,有人脈,能為你籌劃。隻要你聽從我的号令,為我行事,我自會向朝廷舉薦,讓你封侯拜将。”
黃忠冷笑道:“你郭汜如今,要兵權沒兵權,要錢财沒錢财,更被困在軍中,哪裡還有什麼餘力幫助我。”
郭汜道:“要幫你,不是什麼難事。”
黃忠道:“自以為是。”
郭汜笑了笑,便道:“黃忠,你當真以為,本将如今真的山窮水盡了嗎?”
“當然!”
黃忠毫不猶豫的回答。
他心中好奇,郭汜到底還有什麼樣的底牌。如果能替張繡摸清楚郭汜的底牌,對張繡的發展也是有利的。
所以,黃忠依舊虛與委蛇。
郭汜沉聲道:“黃忠,在這個亂世中,隻要有錢,要聚攏士兵,招募人才,不是什麼難事。恰巧,我有這樣的底蘊。我還有足夠的錢,隻要你歸順我,你有人,而我有錢,要再組建起一支軍隊,不是什麼難事。”
黃忠不屑道:“郭汜,你的那點錢算什麼?我主麾下的财源,單是宣紙一項,就能收獲無數的錢财。你的那點,能比得上嗎?”
郭汜也知道宣紙。
這是如今最盛行的紙張,已經取代了竹簡等。
這的确是聚寶盆。
不過,郭汜卻也昂着頭,理直氣壯道:“想當初,董相在世的時候,曾經挖掘皇室的陵墓,挖出無數的錢财和珍寶。”
“董相在長安多年,積攢了無數錢财。”
“在董相去世後,他的錢财一部分落入李傕手中,另一部分在我的手中。”
“我如今,雖說兵力被瓦解,但要東山再起,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以我手中的錢财,要拉起一支萬餘的軍隊,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