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瓒深吸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态,便道:“張繡,看樣子你是執意要進攻了。”
張繡道:“天下各州,盡皆在朕的手中。天下各州,隻剩下幽州之地。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以,幽州之地,不能獨立于秦國之外。公孫瓒,你如果現在投降,朕許你一世的榮華富貴,許你一世的太平安康。如果你要死戰,唯有殺無赦。”
“哈哈哈……”
公孫瓒笑了起來,笑聲中盡顯嘲諷。
他不屑張繡的威脅。
既然他帶着大軍來了,就不會懼怕張繡的進攻,就不會擔心遭到張繡攻打。這一戰,不論如何,他都要死戰到底。
公孫瓒冷冷道:“我公孫瓒縱橫沙場近二十年,從未怕過誰。張繡你的威脅,對朕而言,不過是一些大話而已,不值一提。”
張繡說道:“你從未怕過誰,可是幾年前,怎麼給袁紹打得龜縮在軍中,甚至連外人都不見,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是婦孺之輩。”
刷!
公孫瓒面色一僵。
那一段時間,是公孫瓒最為頹廢,最為無奈的日子。
沒想到張繡直接說出來。
公孫瓒不願意接話,再度道:“張繡,我燕國上下一心,铮铮傲骨,不是袁紹那樣的軟蛋,一遇到你的進攻,就徹底怕了。我燕國上下,縱然面對強敵,也是死戰到底。”
張繡又道:“你公孫瓒,如此說袁紹是軟蛋。可就算是袁紹這樣的軟蛋,打你的公孫瓒丢盔棄甲,喪失志氣,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你,哪有資格評判袁紹。”
公孫瓒又尴尬了。
該死的張繡。
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一直提袁紹的事情。
公孫瓒深吸口氣,大袖一拂,他昂着頭,擲地有聲道:“張繡,今日一戰,我燕國必定會大獲全勝。你不過是在中原之地,遇到了一些實力不強的人,才能取勝。你如今在我燕國這裡,不可能再維持勝利。你現在退走,能保證不敗。可是你留下,一旦落敗,必定喪盡名聲。”
張繡笑道:“的确,中原都是實力弱的人。曹操實力弱,袁紹實力弱。可就袁紹這樣的弱者,這樣的軟蛋,還是打得你公孫瓒慫了。”
這一下,公孫瓒終于穩不住了。
實在是張繡揪着一點不放。
令他簡直是頭疼不已。
公孫瓒徹底怒了,再也無法維持平靜,高呼道:“張繡,縱然朕曾經,敗給了袁紹。但是,朕最終是熬過來了。”
張繡說道:“你之所以能熬過來,也是朕的幫助,沒有朕麾下的楊修,你能夠重振旗鼓嗎?說到底,你就是一個弱者。你公孫瓒,沒有資格點評袁紹。即使袁紹自稱兒皇帝,但是你公孫瓒,也好不到哪裡去的。”
公孫瓒氣得手握成拳。
張繡是三句話不離袁紹,句句戳在張繡的痛楚上,實在是讓人惱怒。
公孫瓒氣急之下,高呼道:“張繡,你要戰就戰,我公孫瓒奉陪到底。我燕國上下,不懼你張繡。”
他已經是徹底怒了,尤其這盛怒之下,公孫瓒再度道:“諸位,誰敢前往搦戰,替我打壓張繡的士氣?”
他采取了最直接的搦戰,既然罵不赢張繡,那就直接搦戰,通過搦戰來讓張繡閉嘴,讓張繡見識到燕國的實力。
“陛下,臣請戰!”
就在此時,田楷大踏步站出來。
田楷此人,是公孫瓒麾下的心腹大将。曾經公孫瓒和袁紹厮殺的時候,曾經任命田楷擔任青州刺史,曾經在青州立足,但最終兵敗逃回了幽州。
在公孫瓒重整旗鼓後,田楷便是公孫瓒麾下的大将,而且田楷三十出頭,武藝高強,正是武藝處在巅峰的時候。他胯下一匹黃骠馬,頂盔掼甲,手中一口長刀,端的是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