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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複活的齊王

漢冠 潇騰 2906 2023-04-12 00:53

  王彌之所以要去東萊,固然是有他的私心在裡面的,但也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他王彌乃雖然現在世家不顯,但最起碼祖輩也是做過太守的,在東萊一地,他說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這是其一。

  其二,王彌在東萊郡有不少志同道合之輩,現在他顯達了,跟了廣元侯,這世道漸亂,自然是想着帶着他們一起來享福了。

  這兩個,都是他自身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确實促成王彌去東萊的原因。

  那便是王生的吩咐。

  現在天下愈亂,廣元侯手上希望有更多可以來做事的人,充盈影樓。

  廣元侯對他有知遇之恩,于公于私,這東萊,王彌都要走一趟的。

  隻是沒想到之前一直在并州的匈奴人,現在居然敢到司隸來了。

  莫非真的是要變天了不成?

  王彌輕輕歎了一口氣,便找了一匹快馬,朝東萊國的方向去了。

  ....

  相比于邺城的動亂,許昌這一邊就顯得要安靜不少了。

  但那也隻是相對安靜而已。

  譬如如今的鎮守豫州都督府中,就很不平靜。

  東萊王司馬蕤是新來的豫州都督,原本是帶着壯志滿懷而來的,但是到了這許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橫豎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上至都督府的僚屬,下到小吏士卒,絲毫沒有把他這個豫州都督放在眼裡。

  而正當他要發怒的時候,見到那些陰恻恻的将軍們的眼神,這個怒氣便也就消散出去了。

  畢竟他雖然是豫州都督,但如今許昌的士卒,可都是原來齊王司馬冏的人。

  現在齊王司馬冏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新齊王司馬超才是他們的效忠對象。

  對于他東萊王司馬蕤,自然是不打招呼的。

  雖然司馬蕤是齊王司馬冏的長兄,按道理說是自家人,但不管是司馬蕤還是此地的官紳士卒,都絲毫不将他當做是自家人。

  隐忍!

  對于皇帝給自己的這個新任務,司馬蕤隻得隐忍。

  若是他連這個差事都做不好,恐怕就隻得回封國了。

  現在的皇帝對封國中的諸王的要求是越來越高了。

  甚至已經下發了外封宗王不的出國的命令。

  對于這個命令,各地諸王自然是群情激憤,但奈何洛陽之中已無多少宗王,便是有,也大多是皇帝身邊的人,那幾個不是皇帝身邊的人,見到了齊王的下場,那還敢有什麼想法。

  強勢如齊王司馬冏都成為了一具屍體,更逞論他們?

  皇帝讓宗王歸國,也是為了在洛陽好發布施令。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各地的宗王了。

  各地對宗王的怨氣,亦是與日俱增。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不能在皇帝手上做事,那就可太難受了。

  司馬蕤決定了,今日就去找那些颍川士族好好說道說道。

  隻要自己能夠将這些颍川士族說服,這豫州的事情,基本上就算是搞好了。

  隻是他剛想要出這豫州都督府,人卻是被守門的士卒給攔住了。

  見到這種架勢,司馬蕤還受得了?

  他來這豫州做這個豫州都督,可是來風光的,現如今來了這豫州都督府,這風光是沒風光到,上到将軍僚屬,下至百姓士卒,都沒一個對他如何恭敬的。

  這些,他都忍了。

  但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豫州都督府,是連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嗎?

  那我這個豫州都督做的是什麼?

  監獄?

  我是牢犯?

  簡直豈有此理?

  “你們安敢攔本王,去讓陳匡,陳規過來!”

  司馬蕤是氣急了。

  “大王,這個郡守與司馬,大王恐怕是見不到的,他們此時正在商議要事,要不然,大王等郡守與司馬回來之後,再出府可好?”

  呼喝呼喝~

  司馬蕤簡直是被面前這個守門得士卒給氣壞了。

  “你可知本王是誰?”

  那守門士卒彎腰低頭,笑呵呵說道:“東萊王殿下,屬下自然知曉。”

  “本王不僅是東萊王,還是豫州都督,這豫州大小事情,都歸本王管束,如今本王到這豫州,到你這颍川也快一個月了,你們颍川還敢說是天下世家,如今卻如野蠻人一般,我身為堂堂豫州都督,豈能如監犯一般?連出府都不得自由,都要過問這颍川郡守司馬,本王位高于此兩人,你可知曉?”

  守門士卒連忙點頭。

  “這,我等自然知曉,但是郡守在離開之前,已經有了吩咐,小人也知道大王位高,但還請大王通融通融,我等小人物,也不容易啊!”

  你不容易?

  本王就容易了?

  再者說,你不容易,關我什麼事情?

  司馬蕤是怒氣沖天!

  “今日你不将那陳匡陳規喚來,本王今天就拿你祭旗!”

  說着,司馬蕤将腰劍寶劍拔出,看他幾欲噬人的模樣,這不是一句假話。

  “大王,便今日你将在下殺了也沒用,這颍川可不想大王想的這般簡單,大王還是先回去吧。”

  “威脅本王?”

  司馬蕤眼睛瞪大,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你小小守門士卒,居然敢威脅本王?誰給你的膽子?”

  說着,東萊王一劍刺過去,面前的守門士卒居然向後一退。

  司馬蕤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守門士卒居然敢躲這一劍,他用力過猛,當即來了一個狗吃屎!

  “你....”

  東萊王從地上站起來,整個人都在發抖。

  “狗膽!”

  “大王還是歇歇罷。”

  那守門士卒見到司馬蕤還要刺過來,連忙将他手上的寶劍一把奪了過來。

  “來人,送大王回府。”

  說罷,身後出了兩個士卒,将司馬蕤架入府中。

  司馬蕤哪裡有見過這等事情,這嘴裡面的髒話,就像是機關槍一般,砰砰砰的彈射而出。

  奈何府門關閉,他便是想罵,也罵不過瘾了。

  “這該死的陳匡陳規,莫非還想要造反不成?”

  司馬蕤是氣憤極了。

  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便是守門士卒,都敢如此對待他這一個朝廷欽派的豫州都督,這颍川的事情如何了,那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現在的東萊王司馬蕤,還想着日後報仇。

  .....

  而在許昌城中荀家府邸之中,還有另外一個郁郁寡歡之人。

  這個人,就是張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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