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愛爾蘭和冰島,申請加入歐共體的文件。”把文件放在撒切爾夫人面前,艾倫威爾遜繼續道,“白廳還是認為,英國無論如何都不能同意,不管這個兩個國家以什麼理由申請。”
“白廳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堅定。”撒切爾夫人深吸一口氣,不出意外的開口,“當然我也同意白廳的意見,反正你也不會改變态度的,對嘛。”
“冰島在戰後,承擔了美國白手套的責任,和英國漁民争奪漁場。真以為我不知道麼,隻不過我棋高一着,讓紐芬蘭去捅冰島人的屁股,然後在歐共體封閉了冰島的出口,現在雖然出口放開了,誰知道冰島人進來了會不會找麻煩。畢竟處在英國的角度,難道就不能像是法國人擔心英國代表美國的意志一樣,擔心冰島也擔任同樣的角色麼?”
“至于愛爾蘭,不管我們做什麼,愛爾蘭都會強調和英國的仇恨,所以我們不能化解愛爾蘭仇恨的情況下,就要想辦法遏制住愛爾蘭的發展。現在已經不是上個世紀,愛爾蘭裔已經在政治上不可小視,也不是沒有美國通過愛爾蘭給英國找麻煩的可能。”
愛爾蘭還想要加入歐共體?就憑借第一例歐洲瘋牛病人傳人的病例,這一次對愛爾蘭的肉類出口禁令,就夠愛爾蘭手忙腳亂一陣。
“我的秘書長,在防備美國上面從來都是專業的。”撒切爾夫人心中歎了一口氣,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也不在糾纏英國和美國的關系,都點頭道,“好了,天天總是談工作也疲勞,不如說點輕松的事情。”
“馬拉多納給巴西隊下毒的事,現在被傳得沸沸揚揚。”艾倫威爾遜興高采烈的開口,臉上滿是得意,眉飛色舞的講述着各方面的八卦。
阿根廷是英國的敵人,從福克蘭群島戰争之後就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無上權威這樣的愛國者,從來是不講究什麼國家和個人無關的,國家他要搞,個人也不能放過。
這也就是時代把阿根廷拯救了,換做一百年前他要把上帝之手吊死,早五百年他會把阿根廷高過車輪的都殺掉。
但既然是現代社會了,就不能拿這麼殘忍的态度,一切要客觀中立,像是給巴西隊下迷藥的事情,相當于勞動改造層次的範疇,那麼艾倫威爾遜給馬拉多納判一個死刑不過分吧?
“現在我們已經開始深挖,一九七八年世界杯,阿根廷與秘魯那場著名假球,要在輿論上把阿根廷塑造成一個長期依靠作弊和假球,取得好成績的球隊,這一次下藥的受害者是巴西,巴西長期都是足球王國,我們要引導一下如果不是被下藥,将會捧杯的合理結果。”
“你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撒切爾夫人聽着艾倫威爾遜明目張膽的公器私用,無奈的反問道,“你做了快三十年内閣秘書長,這種事肯定沒少做。隻不過這一次願意拿出來分享,是不是?”
“首相,瞧伱說的,這都是為了英國的利益考慮,英國的仇人要是過得好,未來還會找麻煩的。”艾倫威爾遜模棱兩可的道,“其實馬拉多納面對這樣的結局,說不定更能夠長期維持影響力,卓别林不就是這樣麼?”
世界杯舞台需要悲情英雄,阿根廷就很适合别讓我哭泣,說到這艾倫威爾遜直接倒打一耙,“再者說,和阿根廷開戰是首相的主意,我隻不過是在戰後一直緊盯着阿根廷不放,不能讓這個國家從任何一點得到快樂,這有錯麼?”
誠然,英國是很少有他這種具有恒心的内閣秘書長,但這不也是為撒切爾夫人擦屁股麼?
真是強詞奪理,撒切爾夫人聽不下去了,她看來艾倫威爾遜已經徹底放飛自我,在剩下一年多的時間不在乎任何人。
要是換做是從前,她絕對不會讓對方安心的等待退休,不過自從上次深談過一次之後,已經一轉局勢,她哪怕是首相,對艾倫威爾遜也沒辦法。
就如同撒切爾夫人早就應該想到的問題,艾倫威爾遜已經做了快三十年内閣秘書長,肯定已經做了無數次見不得光的事情,這不僅貫穿哈羅德威爾遜的任期,還有之前保守黨艾登的首相任期。
艾倫威爾遜想安安靜靜的等待退休,本屆政府應該高興才對,而不是在一些細枝末節上面讓他為難,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雙休日,艾倫威爾遜前往霍克森莊園,給阿爾伯特的兒子艾登講故事,某大國傳統曆史故事鑿壁偷光,激勵自己的孫子在未來更好的造福社會。帕梅拉蒙巴頓發現的時候,故事已經講完了,“很勵志的故事,相信主人公是一個偉大的貴族。”